“此乃秦国锐士营的兵符,即日起,由赢战将军执掌三万秦锐士,拱卫国都”,左庶长旬闻一脸肃然的对赢战将军宣读道。
“末将领命,绝不辜负君上重托”,赢战将军一脸诚恳的回道。
如今秦国宗室有再度联合的趋势,所以为了保证秦君的安全,所以就让蒙易这个非秦之人担任禁军将军。
赢战乃是前任大庶长嬴重的儿子,嬴战也是跟其父亲一样是坚定的忠于秦君赢刺,所以就让其执掌三万秦锐士。
秦国锐士营是秦君赢刺的底气所在。
当左庶长旬闻宣读完再到赢战将军领命,大殿内突然鸦雀无声,只有大宗老嬴肖死死盯着旬闻手中的那卷帛书,但最终没并没有说什么。
秦国的这场朝会结束了。
这场朝会既有些出乎旬闻的预料,但一切又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议事结束后,左庶长旬闻独自来到秦君的寝宫。
此时嬴刺正在侍女的侍奉下喝着汤药,而另外一边,大医令正在给其把着脉。
左庶长旬闻进殿之后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观察了一下秦君赢刺的状态。
距离那日晕厥已经半个月了,但秦君赢刺的神色还是有些苍白,精气神也就比起那日稍好一些罢了。
旬闻觉得自家君上恐怕不仅仅是气急攻心,或许还有一些其他的隐疾,大医令虽然没有告知自己,但大医令肯定是知情的。
既然国君不愿告知实情,那旬闻也不会主动旬闻,以免影响君臣之谊。
大医令看过嬴刺的脉象之后,神情并没有多大的变化,只是嘱托秦君嬴刺还需要继续修养,不能操劳国事,并且汤药要继续坚持喝下去。
秦君赢刺对于大医令的话,也只是淡漠的点头。
大医令在离开的时候对左庶长旬闻点了点头,然后就背着药箱离开了寝宫。
“都下去吧”,秦君赢刺靠在软榻上,声音有几分疲惫。
周边侍奉的几名寺人和侍女听到命令,立刻纷纷离开大殿。
“君上今日如何?”,旬闻低声问道。
“并无多大气色,还是感觉乏力”,赢刺的眼皮子抬了一下,露出几分无奈的说道。
“君上还是要以贵体为重,如今秦国皆是需要仰仗君上”,左庶长旬闻恭敬的说道。
“前方战事如何了?”,秦君赢刺轻声问道。
旬闻听到秦君赢刺的问话,脸上露出几分为难之色。
秦君赢刺见状,脸上露出几分无奈之色,说道:“实话实说吧,就算是楚军现在已经兵临城下,寡人也能承受得住”。
旬闻这才轻声道:“君上,渭南防线尽失,所幸秦军主力还在,如今司马南将军已经在渭水北岸布防”。
“赢战召回了没有”,秦君赢刺问道。
“赢战将军已经回来了,臣已经将锐士营的兵符当众交给了他”,左庶长旬闻道。
秦君赢刺点点头,让太子欣监国,让蒙易和嬴战分别执掌禁军和锐士营都是他的意思。
嬴刺虽然不能理政,但军政大权依旧稳稳的握在他的手里。
“大宗老今日可是对你发难了?”,秦君赢刺看着旬闻问道。
“大宗老在今日朝会上要求迁都”,左庶长旬闻回道。
秦君赢刺听到迁都两个字,脸上露出一丝莫名之色,然后看向旬闻问道:“那你怎么看?”。
旬闻恭敬的回答道:“臣之前是反对的,但后来臣有细细思量了一番大宗老的话,发现大宗老的提议确实有几分道理,秦国发源于西垂,如今楚国强势,我们秦国确实有必要利用空间换取时间,从而让楚军的攻势分散,增大他们的补给压力,或许我们秦国也能凭此跟楚国有一战之利。”
“秦人出身西戎,对于陇右之外也有几分了解,那边虽然是异域,但既能屯垦,又能游猎,若是事不可为,我们能退守西域,此可为我秦国的退路”,秦君赢刺一脸平静的说道。
左庶长旬闻心中突然有些恍然,或许自己君上这些时日也不单单在休养啊,退守西域就是君上的谋划,比起大宗老嬴肖的计划更加直接,也更加具体。
“臣今日已经擅自做主,同意了大宗老的迁都计划,还请君上恕罪”,这时左庶长旬闻突然跪倒在秦君赢刺的面前。
秦君赢刺见状本能的想要上前扶起,但很快就发现自己的身躯动弹不得,这才无奈的对跪在地上的询问说道:“寡人之前就许卿总理秦国军政之权,你同意迁都之事怎么能算是僭越。”
“君上,按照大宗老嬴肖的意思,他希望迁都道汧邑,如今已经在做准备了,而且臣已经决定亲自领兵驻守雍都,所以臣今后就不能侍奉在君上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