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家几天,志生也没接到明月的电话和信息,要是以前,明月会不停的打来电话,发来消息,关心一下,那时还感到有点烦,现在盼也盼不来。
志生希望明月在骗他,他也去找了陈律师,陈律师告诉志生,明月确实送来了一千万,彻底解决了曹玉娟的问题。
志生本来打算去桃花庵问问普济师太,明月在桃花庵那两天是否出去过,现在想想也不必问了,志生知道,在所有的朋友当中,除了宋远山和杨久红能拿一千万借给明月,别人根本拿不出这笔钱,而明月如果能开口向宋远山杨久红借钱的话,早就借了。所以志生确定这一千万,就是从谭健那里拿的,明月陪了谭健整整两天,用自己的身体换了一千万。
志生想到这里,就心如刀绞,明月为什么宁愿委身于谭健,也不愿自己向简鑫蕊借钱,志生确信,只要自己开口,别说一千万,就是两千万,简鑫蕊也会帮他的,因为简鑫蕊不止一次的在他面前说过,资金有困难,可以找她!
志生把车停在桃花河时,雨刷器还在机械地左右摆动,玻璃上的水痕像一道道没擦干净的泪。他盯着副驾上那件被遗忘的一只珍珠发卡,指腹反复摩挲着冰凉的金属夹片,指尖的温度却烫得吓人。
手机在裤袋里震动,是母亲乔玉英打来的电话,他按灭屏幕,推开车门冲进雨里。桃花河水拍打着堤岸,冷风灌进衬衫,把后背的湿痕吹得发僵——就像明月说"所有错都是我的"时,他喉咙里堵着的那块冰。
他蹲在老槐树下,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脑海里反复回放着明月捡起瓷片的样子,血珠滴在"自愿离婚"上,红得像他们结婚时她穿的红棉袄。谭健那张油腻的脸突然钻进脑海,他猛地一拳砸在树杆上,树皮混着雨水嵌进指缝,疼得他喘出声来。
"我不信。"他对着桃花河水低吼,声音被浪头吞没。“明月会去找谭健?那个不停的找明升公司麻烦的男人?她连跟陌生客户握手都会下意识缩回手,怎么可能......”
雨停了,天边裂开道惨白的光。志生摸出烟,一看全湿透了,他随手扔进河里,又人车上拿出一包,打火机打了三次才燃起火苗。不抽烟的他,现在一天一包都不够。烟雾缭绕里,他看见自己映在江面上的影子,像个被抽走了骨头的木偶。离婚协议被撕碎时的声响又在耳边炸响,他突然想起明月总说他生气时像头蛮牛,可这次她没躲,就那么站在碎瓷片里,眼神空得像被暴雨洗过的天空。
"我就是个没鸟用的男人。"他骂了句,眼泪毫无预兆地砸在方向盘上。后视镜里,桃花山的轮廓在晨雾里若隐若现,像他们那些没说出口的话,堵在喉头,又沉进心底。
明月知道,必须在曹玉娟出狱后和志生把婚离掉,否则曹玉娟出狱后死也不会让她离婚的,曹玉娟曾说过,明月的幸福比自己幸福更重要,这些天,明月也曾想过,原谅老公一次。但当她想到了简鑫蕊,想到了简依依。她的心就会绞痛,如刀割一般,甚至都不想看到志生的那张脸!还有那三千万,更勒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无数次想打个电话给志生,无数次拿起电话又放下。她开不了这个口,曾经恩恩爱爱的夫妻,现在终于过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从原来的无话不说,到现在的无话可说。
再好的夫妻感情,也经不起对方不忠,只要一方出一次轨,结果就会桥归桥,路归路,各奔东西,再多的不舍也会放下,把以前所有的好都扔在脑后!
爱情是什么,几千年也没有人总结出来爱情到底是什么样子,但彼此忠诚是维护爱情的最基本的要求!
有人曾经说过,出轨的男人和女人,就如掉在屎上的一张纸币,如果不舍,捡起来还能用,唯一的不同是纸币可以花出去,不再看到,而出轨的对方却永远的留在自己眼前,恶心着自己。
明月知道,再僵持下去,对自己,对志生都没有好处,该解决的事情还要解决,犹豫再三,最后还是拨通了志生的电话!
“志生,我们都不要选择逃避,你回来一下,我们商量一下离婚的事情!”
志生接到明月的电话,以为明月是求他原谅的。他也想过了,只要明月保证以后不和谭健来往,他可以原谅明月一次。没想到明月打电话找他还是为了离婚的事。
志生什么话也没说,就挂断了电话!
电话被挂断的忙音像根针,扎得明月握着手机的手指猛地收紧。屏幕上"志生"两个字还亮着,她盯着看了半晌,忽然笑了一声,笑声里裹着的涩味,比那天桃花庵的苦茶还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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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手机扔在沙发上,转身走到阳台。楼下的香樟树被雨洗得发亮,叶片上的水珠滚下来,砸在青石板上,溅起细小的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