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磊直接说:“我听姑姑说你正和志生闹得很不愉快,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实戴志远把家里的事告诉戴梦瑶后,他就确信简鑫蕊会帮志生,因为从简鑫蕊来参加乔玉英的婚礼的过程中,精明的戴志远已经看出了简鑫蕊对志生的一点私情,虽然简鑫蕊隐藏的很好,但能瞒得了别人,又怎能瞒得了一天到晚在花丛中混的戴志远!
现在见乔磊直接问明月,他也不好说什么,就听明月的解释!
明月直接的说:“哥,我做了对不起志生的事,我没脸面对他!”
乔磊被明月的话惊得瞪大了眼睛,连声问:“明月,你说说清楚,什么做了对不起志生的事?”
戴志远不露声色的看着明月,明月是未语泪先流,对乔磊说:“我为了钱的事。前天去找了谭健,我答应了谭健的条件。”
志远和乔磊都知道,谭健给钱的条件就是让萧明月陪他,把身子给他。
乔磊说:“弟妹,你糊涂啊,怎么能做这事呢?”
明月抽泣着说:“乔磊哥,我还有别的办法吗?欠曹玉娟的钱要还,公司要周转资金,贷款的路被谭健堵死了,后来连高利贷都拿不到,如果公司倒闭了,我欠的那么多钱,就是我和志生不吃不喝打工一辈子也还不清,人常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你以为到那时我们还能像现在这样吗?”
戴志远看着明月,按明月的性格,这些事情是羞于出口的,特别是面对自己这个大伯哥和忠厚的乔磊,可明月虽然抽泣着说,但说得很顺,一点也不打结。
志远问:“这些事还有谁知道?”
明月说:“只有志生知道,亮亮的奶奶也许知道一些。”
志远说:“明月,你别再骗我了,你前两天,就呆在桃花山,你哪里也没走,难道谭健到桃花山上去见你?你又如何陪谭健两个晚上。”
其实戴志远也不知道明月那两天是不是一直待在桃花庵,但他鬼点子多,又看出明月在撒谎,才诈明月的。
明月一听事情被戴志远说破,伏在办公桌上嚎啕大哭,说道:“他大伯,乔磊哥,我也不想把屎盆子往自己头上扣,我没办法啊!”
明月哭着把简鑫蕊带着孩子来桃花山找她的事说了一遍,最后说道:“简鑫蕊先拿出一张一千五百万的支票给我,我不同意,凭什么啊,我向她要了三千万!”
戴志远说:“明月,你还是太善良了,应该要到她给不起。”
明月说:“我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儿子大了,还要在桃花山生活,我不想让儿子一辈子有人在后面说他有个在外面养小三的爸爸,让他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志远说:“那你也不能自己一个人承担,往自己的头上扣屎盆子啊?”
明月说:“我在桃花山生活十几年,我萧明月的为人乡亲们都知道,将来传出去了,人们要是相信这回事,我也不在乎,但我相信绝大多数的人不会相信我萧明月会做出这种事的。”
乔磊老实,说道:“我一听不就相信了吗?”
志远说:“明月一说,我就不相信,明月,就没有别的方法了吗?”
明月说:“我答应过简鑫蕊,不能让志生知道她来找过我,我也收下了她给的三千万。”
戴志远不禁感叹,简鑫蕊真的太精了,明月答应这个条件,要想离婚,只能找理由说是自己的原因,不仅保住了志生在桃花山的名声,也为将来自己和志生生活在一起,减少了愧疚心理。
戴志远说:“明月,现在钱的问题解决了,咱就不离,好好的和志生过下去,看她简鑫蕊怎么办,再说了,区区三千万,在我们眼里是不得了的巨额资金,在简鑫蕊眼里,真的不算钱!”
不愧为戴志远,说起话来,没脸没皮的,这事戴志远能做得出,但她萧明月做不出。
萧明月惨然一笑,说道:“我眼里对感情的事容不了沙子,正和志生一样,知道我去陪了谭健两晚,现在看我就感到恶心,我看志生也是这个感觉。”
戴志远不理解也不相信,心想自己同时和田月鹅,龚欣月相好,也没见她俩有什么反应,明月还是心眼太小。
戴志远双手插兜,歪靠在办公桌旁,嗤笑道:“明月,你和志生就是做生意做傻了!感情能当饭吃?你俩现在最要紧的是保住公司,守着这摊子产业,离什么婚?简鑫蕊给的钱拿着,婚不离,将来她还能把你怎么着?”他挑眉看向明月,眼角带着不以为然的轻佻,“再说了,志生就是一时气昏头,等过阵子冷静下来,你俩床头打架床尾和,什么坎过不去?”
乔磊却攥紧了拳头,黝黑的脸上满是纠结。他在原地踱了两步,终于开口:“志远书记,话不能这么说。明月是有骨气的人,她心里难受才想离婚。”他转向明月,声音放得很柔,“弟妹,我知道你委屈。要是你真觉得过不下去,我支持你。这世上没有谁离了谁就活不成,桃花山的乡亲们都知道你的为人,不会信那些风言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