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济师太目光温和而坚定,看着明月说:“施主,良心并非只是固执地坚守某一种做法。你若为了眼前的困境而选择错误的道路,日后心中的愧疚与悔恨或许会更深。人生就像一场修行,会遇到各种磨难,这些磨难都是在考验你的心性。你觉得此刻是绝境,但换个角度看,它或许也是你成长和领悟的契机。”
“那我到底该怎么做呢?”明月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迷茫。
“顺应本心,莫被外界的压力和诱惑左右。”普济师太接着说,“金钱、利益皆是身外之物,失去了还可能再得。但若是失去了内心的安宁和家庭的幸福,那才是真正的损失。有些事情急不得,静下心来,也许会有新的转机。”
明月默默思索着师太的话,心中渐渐有了一丝清明。在桃花庵的这两天,她每日跟着师太参禅、诵经,听着晨钟暮鼓,感受着这份宁静与祥和。内心的焦虑和烦躁也慢慢平息下来,她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处境,思考未来的方向 。
戴志远也为明升公司的处境而担心,明升公司,既是前门村的门面,也是他老戴家的荣光,如果真的经营不下去了,他戴志远也是接受不了的!
那天和志生喝酒,志远已经提醒志生,可以去找简鑫蕊,简鑫蕊肯定会帮忙,可几天过去了,一点动静都没有。
后来听说明月为了钱,又去找了谭健,结果可想而知,只要明月不让步,谭健就不可能帮这个忙,而明月恰恰不是曹玉娟。不可能做没有底线的事情。
戴志远决定,要通过自己的方式让简鑫蕊知道这事,至于简鑫蕊是否帮忙,那是简鑫蕊的事。
吃晚饭时,龚欣月让他过去,戴志远拒绝了,等到八点半后,戴志远知道女儿戴梦瑶此时已经洗漱完毕,才打电话给女儿。
戴梦瑶接到老爸的电话,她就感到奇怪,老爸是从来不主动打电话给他的,难道老爸肠炎又复发了,她连忙拿起手机,按了接听键,紧张的问:“爸,怎么了?”
“没什么,就不能打电话给你吗?”
“吓死了,你突然打电话给我,我以为你的肠炎又复发呢!”
戴志远说:“闺女,你能盼我点好吗?”
“谁让你平时不打电话给我,突然打电话给我,我能不紧张吗?”
戴志远笑了笑,说道:“工作还好吗?”
戴梦瑶更感到奇怪,爸爸怎么突然打电话问起自己的工作了?
“还好!同事对我都很照顾的。爸,你呢?酒戒了吗?”
“喝了一辈子酒,你让我戒酒,是不是把你养大了,不想买酒给我喝啊?”
梦瑶是越来越奇怪,平时自己打电话给老爸,他也是三言两语的就挂断电话,今天老爸这是怎么了?
梦瑶说:“只要你身体好,酒管够,天天喝,女儿就天天买,但前提是要保重身体。”
聊到酒,戴志远就有话了,说道:“前几天和你志生叔喝酒,他喝得烂醉如泥,你明月婶子很生气!”
“志生叔也不是那种爱酒如命的人,他怎么喝得那么多?”
“借酒消愁呗!”
戴梦瑶吃了一惊,问道:“爸,志生叔家又被烧了?”
戴志远说:“没有,不过这次比那次烧了的麻烦还大。”
接下来,戴志远就把新东河大桥出事,曹玉娟被抓,赔偿加罚款要一千万,志生的公司以前借曹玉娟的钱,现在没钱还,贷款拿不到,又借不到钱的事情和戴梦瑶说了一遍。最后说:“明升公司刚被烧了,损失两千多万,现在还没缓过劲来,又遇到这事,放在谁的头上不愁死了。”
戴梦瑶听到这里,终于明白爸爸打电话给她的目的,不就是让她告诉简鑫蕊吗?
梦瑶想到这里,说道:“爸,你和我说这些有什么用,我也没钱借给志生叔。”
戴志远说:“我劝你志生叔向简总借,可是他开不了口,你看你能不能告诉简总,能不能帮一把。”
戴梦瑶说:“世上有主动开口借钱给人家的吗?这事还要志生叔开口向她借,她肯定借的。一千万也不是太多。”
志远说:“你傻啊,你志生叔要是开口,还要我在这里说这么多吗?”
戴梦瑶说:“行,我和简总说说看。”
戴志远开心的说:“梦瑶啊,要快,眼看就要到时间了。”
梦瑶说:“知道了,我明天就和她说。”
戴志远见女儿答应了,心中松了口气,凭他的观察,简鑫蕊对志生绝对不一般,一次能送他价值二十万块钱的好酒。志生母亲出嫁,千里迢迢的带领一班人过来,为志生捧场,要是一般的朋友关系,绝对做不到这点。
戴志远是什么人,那是眼一转一个主意,脑子一动,一个想法的人。不仅阅人无数,而且玩了无数的女人,简鑫蕊隐藏得再深,一些蛛丝马迹也逃不过他的眼睛。
他突然有一种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想到了龚欣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