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玉娟盯着丈夫工装裤膝盖处的补丁,那针脚歪歪扭扭,不像自己缝的。她忽然意识到,原来这些年他独自生活的细节,早已脱离了自己的掌控。那些深夜加班的借口、越来越少的通话记录,此刻都在心底翻涌成难以名状的不安。
走进宿舍,刘天琦慌乱地收拾着桌上的啤酒罐和泡面盒,余光瞥见曹玉娟盯着床头那张褪色的照片。照片是他在东莞打工时拍的,他穿着廉价的西装,笑容青涩而灿烂。她突然想起刚结婚时,两个人的恩爱,如胶似漆,也曾说过,永不分离,现在在一个县里工作,却过成了陌生。
"最近...还忙吗?"刘天琦试探着开口,手指无意识摩挲着床单上的破洞。他多希望能像从前那样,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听她絮叨家长里短。可看着她挺直的脊背,那些话又生生咽了回去。
曹玉娟望着窗外摇曳的树枝,如女人纤细的腰身,想起昨天晚上刚和谭健在一起。曹玉娟知道,她和刘天琦之间,各自心知肚明,都不点破,刘天琦也绝不会再像当年那样什么事都站在她身后支持,而是像现在这样,连伸手触碰都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这个想法让她喉咙发紧,转身时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公司还有事,我得走了。"
刘天琦看着妻子匆忙离去的背影,听见自己心跳震得耳膜生疼。他突然发现,他们之间隔着的不仅是农电站到妻子工地的距离,更是无数个未说出口的秘密,和被时光磨损得千疮百孔的信任。
张云飞看到曹玉娟来了,一会就匆匆离去,他就感到奇怪,心想曹玉娟来找刘天琦是干嘛的?无论怎么说也不应该到这里不到半小时就离开呀?他看着曹玉娟那匆匆离去的背影,无可奈何的摇摇头,也许很多夫妻表面上风风光光,其实背后的日子过的都是一地鸡毛。
通联公司老板张宏伟接手新东河大桥,他吸取了桃花河下游大桥的教训,加强了管理,表哥秦刚也明确的告诉他,如果新东河大桥再出现问题,那谁了救不了他,还会被人挖出在建桃花河下游大桥时发生的事故,到那时不仅自己吃不了兜着走,还要连累一大批人。
张宏伟吃住在工地,但他风流惯了,根本熬不住在工地上的寂寞,隔三差五的到县里或者市里潇洒一回。
这天新东河大桥的桥面开始铺设,工地上一片忙碌景象,机器的轰鸣声不绝于耳。张宏伟穿梭在施工现场,镇定地指挥着各项工作,可内心却像有只蚂蚁在不停地啃噬,烦躁不安。他深知这座桥承载着太多的期望与压力,绝不能再出半点差错。
他几天前刚包养一个女大学生,年轻漂亮,让他销魂蚀骨,此时虽然人在工地,心早就飞到了女大学生的身上,何况女大学生刚刚打电话过来,说想他了,那声音是千娇百媚,一下子就把他的魂勾走了!
曹玉娟回到工地后,脑海里全是刘天琦那欲言又止的模样,还有他们曾经一起度过的美好时光。那些回忆就像一把把锋利的刀,一下又一下地割着她的心,让她痛苦不堪。
谭健打来电话,说晚上有点事,就不去山庄吃饭了,这正合曹玉娟的心意,俩人又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刘天琦呆坐在宿舍里,望着空荡荡的门口,曹玉娟离去时的背影在他脑海中不断回放。他想起他们曾经一起在月光下漫步,一起憧憬未来的日子,可如今,一切都变得那么陌生。他感到自己的心仿佛被撕裂成了无数碎片,再也拼凑不起来。他拿起桌上的啤酒罐,猛灌了几口,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流下,却浇不灭他心中的痛苦与迷茫。
张宏伟好不容易熬到下班,他和工程部经理交代一下,就迫不及待的赶到市里与女大学生约会,第二天早上,他还陶醉在温柔乡里,就到了工程部经理的电话:“张总,不好了,在吊装两个箱梁的时候,由于吊车的底座没垫好,吊车发生侧歪,吊车的大臂砸到四个工人,三个已经没用了,还有一个重伤!”
张宏伟吓得一下子从女大学生身上坐了起来,把女大学生压得哇哇叫,一下子又瘫软在床上,话都说不清楚了,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你等着,我马上就到!”
刚挂了电话,一个神秘的电话就打了进来,电话里满是愤怒,骂道:“你怎么不去死,什么事情都做不成啊?”
张宏伟哭丧着脸说:“哥,我现在怎么办,哥,哥,你一定要救救我。”
电话那头的人冷冷的说:“我这次也救不了你,你现在快跑,走得越远越好。”
张宏伟说:“我在市里,身上也没带多少钱啊!”
“你先到火车站,在那里等着,有人会送钱给你的,记好了,无论发生什么,你都要咬死,说是你一个人的事,否则我也没办法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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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大学生大概已经听出了张宏伟的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