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远让这些人在花婶的超市里等一会,打打麻将,众人说:“现在哪有心思打麻将啊,你快点去,我们在这等你。”
志远来到了志生的办公室,明月不在,志生见志远过来,就说道:“新年好,今天怎么想起到我这边来了?”
志远也没隐瞒自己的目的,说道:“刚刚我在花婶的超市里,遇到了罗娟和夏海燕的公公,还有其他几个人,愁眉苦脸的,说他们家原来在你公司工作的人,全被你开了。”
志生说:“是的,这些端起饭碗就砸锅的人,不开除干嘛,我公司又不是招不到人。”
志远也知道这些人过份,见志生还在气头上,也不好再说下去,他能理解志生,世上就没有男人会忍容别人对自己母亲胡说八道的。
志生见志远不说话,知道志远是来给这些人讲情的,志远只要说出口,他还不好不给面子,志远不仅是村支书,而且还对自家的公司帮了很大的忙。
志生说:“志远哥,不是我不给你面子,我就想让这些人家在公司上班的人在家多待几天,让这些人尝尝家里鸡犬不宁的滋味,这些人安稳日子过多了,所以才管不住嘴。”
志远说:“我知道,也理解你的决定。”
志远回到花婶家小超市,告诉等消息的那帮人,说志生没给自己面子,志生说过几天再说,这些人说道:“现在我们有家回不了,过几天,我们等不了啊?”
戴志远说:“一时嘴痛快,等不了也得等。”
这些人回到家里,不一会,家里都传来了吵骂的声音,连续几天,花婶家打麻将的人也少了很多。
日子在争吵与等待中艰难流逝,前门村被一层压抑的气氛笼罩着。被开除人员的家中,争吵声此起彼伏,锅碗瓢盆的碰撞声与指责声交织,搅得整个村子都不得安宁。
杨冬花和萧明河整日唉声叹气,在院子里来回踱步。赵爱梅则不甘心就此罢手,四处打听消息,试图找到能让志生回心转意的办法。
过了两三天,明月的母亲看着坐卧不宁的两个儿媳妇,心里也不是滋味。她思来想去,决定去志生家找乔玉英。她知道,这事只有乔玉英发话,志生才能松口。
志生的母亲见到亲家母,心中虽有不满,但还是热情地招呼她坐下。明月的母亲支支吾吾地说起了此事,“亲家母,孩子们不知好歹,说话做事不知轻重,我给你赔个礼,你看能不能劝劝志生,都是亲戚,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总这样僵着也不是个事儿。”
志生的母亲叹了口气,“我也知道,可志生那孩子的脾气你也知道,这次亮亮的舅妈做得太过分了。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就怕再惹他生气。”
另一边,萧志刚在家越想越气,觉得女婿不给自己面子,把自己也晾在家里。一气之下跑到了志生公司。他气冲冲地闯进志生办公室,大声嚷道:“志生,你这做得也太过分了!就因为几句话,你就把你大舅子一家都开除了,你眼里还有没有我们这些长辈?”
志生强压着心中的怒火,说道:“爸,不是我不给您面子,他们说的那些话,换作是您,您能忍吗?”
“你少拿这话糊弄我!你大舅子他们在公司干了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说开除就开除,你这是过河拆桥!”萧志刚拍着桌子喊道。
两人争执不下,声音越来越大。正在这时,明月听到动静赶了过来,她焦急地劝道:“爸,您别生气,消消气。志生,你也别和爸吵了。”
萧志刚见女儿来了,更是来了劲,“明月,你看看你老公,一点都不把我们萧家放在眼里。你也不帮着说说话,你这嫁出去的女儿,真是白养了!”
明月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爸,我怎么会不帮着家里人,可这次确实是他们做得太过分了,还不如一般人呢。您就别再添乱了,让事情慢慢平息好吗?”
萧志刚冷哼一声,“平息?我看你们就是想把我们萧家踩在脚底下!”说完,他转身气呼呼地走了。
志生看着明月委屈的样子,心中满是愧疚,“老婆,对不起,让你为难了。”
明月摇了摇头,“我知道你咽不下这口气,可这毕竟是我的哥嫂,总不能一直这样僵着。”
此时,戴志远也听到消息赶了过来。他看着满脸疲惫的志生和明月,说道:“我看这事不能再拖下去了,再这样下去,村里的矛盾只会越来越深。
志生说:“什么矛盾,公司是我开的,我用谁不用谁,也不用和谁商量。”
这时乔磊也赶了过来,说道:“这事情他们是做得不对,有点污辱人,志生,我看是这样,让这些人去找姑姑赔理,要是姑姑同意他们家的人来上班了,你就退一步吧!”
志生想了想,才同意!
戴志远告诉罗娟的公公,几个人天天为这事聚在一起,一听戴志远说,马上说道:“嗯。给他母亲赔礼道歉差不多,走,到他家去。”
乔玉英没住在老李头家,还住在自家的老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