肮脏勾当,不出半个时辰,就会从他们嘴里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来!一字不落!铁证如山!”
此言一出,广场上响起一片压抑的抽泣声和绝望的呜咽。
许多参与其中但并非核心的官员,此刻只觉得天旋地转,末日降临。
“还有你们!” 朱祁镇的目光扫向那些随波逐流、甚至暗中推波助澜的官员,“你们以为自己能置身事外?以为墙头草能左右逢源?朕的眼睛,看着呢,锦衣卫的眼睛,东厂的眼睛,朕布下的暗卫的眼睛,都看得清清楚楚!”
“你们以为朕削藩、改制、整顿卫所、任用寒门,是动摇国本?是刚愎自用?”
朱祁镇的声音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决绝,“朕告诉你们,那是为了革除积弊,为了强兵富国,为了这大明江山千秋万代,不是为了养肥你们这群只顾私利、结党营私、贪得无厌的蠹虫!”
他向前一步,站在玉阶最边缘,俯视着脚下渺小的群臣:“尔等今日所为,上负太祖高皇帝驱除鞑虏、恢复汉家之伟业,中负列祖列宗筚路蓝缕开创之基业,下负天下亿兆黎民之殷殷期盼,尔等动摇的是国本,祸乱的是江山,荼毒的是苍生,尔等,皆是大明之罪人!”
“罪人”二字,如同重锤,狠狠砸在每个人的心头。
广场上,哭声、告饶声终于再也压抑不住,稀稀拉拉地响起,随即连成一片。
“皇上息怒,臣等糊涂啊……”
“皇上饶命啊,臣是被胁迫的……”
“臣有罪,臣万死!”
朱祁镇冷漠地看着脚下的景象,眼中没有丝毫怜悯,只有冰冷。
“息怒?饶命?” 他冷哼一声,“尔等犯的是谋逆大罪!按《大明律》,当如何?按太祖高皇帝《大诰》,又当如何?!”
无人敢答,只有更加凄厉的哭嚎。
“朕念及尔等或有被蒙蔽、被裹挟者,或有尚存一丝良知、未曾亲手沾染恶行者……”
朱祁镇的声音稍稍放缓,“朕给你们一个机会,三法司会同锦衣卫、东厂,即刻会审此案,凡涉案人等,自行至都察院投案,将所知所行,一五一十,据实招供。坦白者,或可从轻发落,心存侥幸,负隅顽抗,或互相攀诬者……”
他顿了顿,声音陡然转厉:“诛!九!族!”
“诛九族”三个字,如同最后的丧钟,彻底击垮了许多人的心理防线。
广场上,叩头声、哭喊声、告饶声响成一片,混杂着寒风呼啸,构成了一幅凄厉的末日图景。
朱祁镇不再看他们,转身,龙袍在寒风中猎猎作响。
他留下最后一句冰冷的话语,回荡在奉天殿前:
“都给朕跪好了,好好想想,你们今天都做了什么,想想你们的所作所为,对得起头顶的乌纱,对得起身上的官袍,对得起‘人臣’二字吗?朕等着你们的供词!”
说着,牵着儿子的手,向后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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