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帕木竹巴的管事没忍住,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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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鲁派的年轻喇嘛嘴角勾起一丝不屑:“哼,汉人的‘神兵利器’?不过如此!”
蒋虎站在台上,脸涨得比身上的绯袍还红!他感觉高原的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娘的!千算万算,没算到这高原气压低,火药受潮!关键时刻掉链子!
“咳咳……”蒋虎干咳两声,强作镇定,声如洪钟:“呃……此乃……此乃天意!佛祖慈悲,不忍惊扰圣城生灵!操演……操演到此结束!都司卫队,必将以血肉之躯,护佑逻些安宁!散……散了吧!”
他几乎是逃也似的下了台。
“肌肉”没亮成,反倒成了全逻些的笑柄。
蒋虎回到衙门,气得把头盔摔在地上:“他奶奶的,丢人丢到姥姥家了,给老子查,这批炮弹是谁管的,老子扒了他的皮!”
首次亮肌肉,以哑火告终,蒋虎的高原之路,开局不利。
他的开局不利,顶多惹来计生嘲弄,可京城里却是又开始不和谐了。
一股针对井源的暗流已经在朝堂涌动。
这一日,都察院一名素以“清直敢言”闻名的御史,出列上奏,矛头直指北庭都护府大都护井源!
“陛下!臣弹劾北庭大都护井源,十大罪状!”御史声音洪亮,义正词严。
“其一,拥兵自重,骄横跋扈!竟敢以边军相胁,妄议国本,僭越至极!”
“其二,靡耗国帑!北庭都护府设立以来,屯垦未见大效,商路税收亦未充盈国库,然其军费开支浩大,远超定额!其中恐有虚报冒领、中饱私囊之嫌!”
“其三,结交藩部,图谋不轨!其麾下归附部落首领,对其唯命是从,俨然私兵!更有传言,其与某些部落首领私下结为安答(兄弟),互换信物,此乃大忌!”
“其四……”
……
洋洋洒洒十条罪状,条条诛心!
尤其“结交藩部,图谋不轨”和“妄议国本”,更是触碰了皇权的逆鳞!
朝堂上一片寂静,不少大臣偷偷看向御座上的朱祁镇。
朱祁镇面无表情地听着,手指在龙椅扶手上轻轻敲着。
等御史说完,他才淡淡开口:“弹劾边镇大将,非同小可,证据何在?”
御史早有准备,呈上一份奏折:“此乃北庭都护府部分钱粮支用存疑之处,请陛下御览!至于结交藩部,乃北庭军中将士风传,陛下可遣锦衣卫密查!”
朱祁镇接过奏折,扫了几眼,随手就放在了一边。
他目光扫过群臣,最后落在一直微闭双眼假寐的张辅身上:“老国公。”
辅出列:“老臣在。”
“你乃四朝老将,对此弹劾,有何看法?”
张辅侧头看了看那个梗着脖子的御史,嘴唇上下动动,显然没有什么好话,于是硬着头皮道:“回陛下,御史风闻言事,本就不和朝制。井大都护镇守北疆,功勋卓着,扫漠北,安诸部,开屯垦,通商路,其功绩有目共睹。至于钱粮支用,边镇复杂,或有疏漏,然‘靡耗国帑’、‘中饱私囊’之说,老臣以为纯属栽赃陷害。至于结交藩部……边将为安抚人心,与部落首领礼尚往来,亦是常情,若未逾越朝廷法度,不宜苛责。”
他这番话说得硬邦邦的,既没否定弹劾,又强调了井源的功劳,还为“结交”找了理由,最后把皮球踢回给皇帝。
朱祁镇不置可否,又看向兵部尚书邝埜:“邝卿,兵部如何看待?”
邝埜立刻出列,声如洪钟:“陛下!井源或有粗疏之处,然其对陛下之忠心,天日可表!北庭之稳固,关乎北疆百年安宁!若无井源此等敢战、能战之将镇守,瓦剌残部、鞑靼心怀叵测之部落,焉能如此安分?些许钱粮疑点,查清即可,若因噎废食,自毁长城,臣恐漠北再生变乱!臣,愿以项上人头,担保井源绝无二心!”
武将一列也纷纷出言支持井源。
朱祁镇听完,沉默片刻,缓缓开口:“御史风闻言事,弹劾边将,无确凿证据,妄加揣测,扰乱军心,此风不可长!念尔初犯,罚俸一年,以儆效尤!若再有捕风捉影,构陷边将之举,定严惩不贷!”
那御史脸色一白,颓然退下。
朱祁镇这一手,给了井源一颗定心丸,还让兵部和邝埜欠了个人情。
乾坤袖里,翻云覆雨,将一场可能掀起的风波,悄然化解于无形。
坤宁宫里,朱见泽一天天长大,掌心的七颗红痣依旧清晰。
关于他名字“泽”字的解读,在有心人的推动下,也悄然流传开来。
“泽,乃水聚之地,恩泽、福泽之意!陛下赐名‘见泽’,是期望小皇子如大泽般福泽深厚,恩泽万民啊!”
“不仅如此!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泽字,亦有包容、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