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一日日地糊弄着山寨里山匪们的同时,谋划着如何逃跑。
    徐闻并不尽信男人的话,但这个时候他还需要男人给他做向导,故而点了点头,说:“我信你,你得告诉我,你的同乡们都关在哪儿。当然了,你还得告诉我这水牢有没有别的法子进去,否则以我一人之力,我解决不了这么多人。”
    说着,徐闻指了指那木头房子外守着的六个山匪。
    “我知道你解决不了,我们等着……等着就好了。”男人将徐闻往泥巴坑里又拉了拉,“到晚上,他们要去收羊肉,白天死了那么多人,到晚上人手肯定不足,这儿应该会少几个人。”
    男人的话让徐闻脸色更白了一些。
    羊肉。
    这地方能有什么羊肉?
    “我,我没吃,我一口都不敢吃。”对上徐闻那骇人的视线,男人瞪着眼睛解释道:“那可不是人吃的,吃了……吃了就不是人了。”
    徐闻忽而歇气。
    即便这个男人吃了,他又能如何呢?
    如今他手掌上已经毒发,如果毒再深入一下,他只怕是连站都要站不稳了。哪怕面前这个男人饿了这么多天,十分虚弱,打他恐怕也只是轻轻松松的事。
    “无事,我们等等吧。”徐闻转身滚着泥巴到暗处,从脏污不堪的药囊里摸出一点清心散出来,囫囵吞了。
    这东西虽然不能对症解毒,但总该是能缓解一下毒性的。
    其后,徐闻抻着袖子抹了一把脸,将手在泥巴坑泥用泥水反复洗了一下。他本来是想要把这残余的毒液染到那男人身上的,可他翻来覆去的想了想之后,还是放弃了。
    当他并没有确切地掌握一个人为非作歹的证据时,他不想凭心去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