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上次在灵武的魔封阵里,见到一个类似咖位的,交起手来差点被戳破肺管子,一击打得残废。可见玄门的筑基童子和凡间的是截然不同的,这次他可不想受这个罪。
于是皇甫义当即就背着篓,撒腿狂奔,一个侧滑步就把挡路的坏狗给晃了过去,朝着悬崖一头栽去。反正书上不是都说,偶尔跳两下崖也不会死么……
“想跑!急急如律令!”
那道童哪里看不出他打算,掐诀一指,“刷!”得一下,甩出了一团碧火,迎风而涨,眨眼沿着山崖烧开,围住了去路。
皇甫义一眼看出那道火化石融砂,温度极高,思忖着就算自己仗着皮糙肉厚,神功护体撞过去了,背上的累赘怕不得给烧成焦炭,只得一个急刹停住脚步。
“童子何必咄咄逼人!这事我又不是不认!此桩因果暂且记下,等我做完了私事,再来和你清算因果如何!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童子像鸟一样忽扇着道袍,飞到半空立住,
“啊呸!你以为自己是谁啊!才多大点本事就张口结因,闭口清果的!
三千年的仙梨!五百年的朱果!你赔得起吗!真笑掉大牙!”
“嗷嗷!”
狗也在旁附和。
皇甫义无语,
“朱果明明是那条狗烧的!”
“嗷嗷嗷嗷嗷嗷!”
狗都怒了。
童子也不理他,兀自掐诀,
“总归星璇绛雪三千年才结一次果,全叫你给毁了,死罪难逃,看我不捉你回去炼丹!
山下这些贼更是一个也不能再留,通通赶走!自生自灭去吧!”
一看是没得谈了,皇甫义叹了口气,把裴玉函扔在一旁,从篓下抽出腾空宝剑,
“一人做事一人当,在下皇甫义,一介游侠,路过贵宝地,所做之事与旁人无关,有什么手段都冲我来吧!不要牵连旁人!”
“飞剑!”“呜呜!”
被剑光一照,道童和狗脸色剧变,一齐窜到山峰另一边躲着。
皇甫义,
“……那你要是不想打,就把火灭了吧,我先走了。”
“哼!就凭你!有把飞剑了不起啊!好!
今日就见见太乙的真传!瞧瞧南华的手段!”
毕竟被坏了两颗仙树,那道童根本没法交待,自然不肯善罢甘休。不过对方也是个有见识的,忌惮宝剑厉害,于是先把诀一掐,从袖子里扯出块绸布来挡在身前,连人带狗躲在布后头。
那绸布大约得有三尺见宽,上头画的似是九宫八卦,周天星图,大概是什么防御性质的法器,掐着诀念了个咒之后就不用再管,自动的悬浮半空旋转,将天地之间的灵息转化为真炁屏障,明显增加了空气密度,以至光都发生折射,形成一层肉眼可见的炁幕,再加上绸布遮掩,分明是防他一手飞剑取人首级的阴招。
“喂,你愣着干嘛,就看着人家作法?快出手啊!”
见皇甫义还在发呆,裴玉函在一旁都急了。
“出手么……”
皇甫义看着手中剑,随着自然的呼吸,阳明炽火剑真炁循环,剑炁自商阳贯入剑脊,在腾空剑刃之上,形成金色的剑火。一时还真有些犹豫,
“我们确实吃了人家的果子,砍了人家的树,现在还出手杀人家的童子和狗……把事做的这么绝,好像不太地道吧?不如让他三招,意思意思算了?”
狗,“?”
童子嗤之以鼻,怒极反笑,
“哎唷快别吹牛逼了!杀狗就罢了还想出手杀我?还要让我三招?
不怕风大闪了舌头!有本事你来杀啊!来来来!杀给我看!”
狗在旁斜眼看他。
裴玉函也急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让让让!天材地宝本来就是能者居之!
你不也说了吗!仙缘有就有,没有就没有!
我们吃到了就是有!他吃不着!那就是没有!
让什么让!争!”
皇甫义想想也是,出来行走江湖,斩劫破艰,以证我道,横竖都要争的,要强,要拼的,哪儿有那么多是非对错。
当即也不废话了,一拱手,一抬剑,
“好,那就争!请赐教!”
“锃!”
下一瞬,剑光忽明,阳炎爆闪!一剑直刺到那绸布前!
那法器果然有些作用,皇甫义分明感觉剑尖插入了胶水似的,陡然沉重迟滞了三分,剑路都被偏斜扭曲,好似有无形的手臂强压着,把他的剑挡偏开一样。而那道童也抓紧时间,躲在幕后高唱道读条,
“一吸百脉开,一呼浊气排,绵绵若存处,自有真息来!不执空与有,不计胸怀通,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