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舍利而已。

    明善当然不相信萧离是开先河者。不过是五年前，机缘巧合之下，吸收了黑龙遗骨之力，这才侥幸而已。

    侥幸也是运气，运气也是本事。

    萧离身如闪电，一拳轰来。明善迎掌而上，身体泛着淡淡的光。

    没有龙吟咆哮，没有轰鸣巨响，两人每一下交手，只发出低沉的闷雷般的声音，好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只能隐隐的听到那是雷声。

    没有惊天的劲气，动地的气势。但大地震动。远处的战马最先感觉到危险，不受控制的嘶鸣，狂奔。凉州城鸡鸭乱叫，狗吠不止……

    渊后看的明白，两人气势不强，但都已把功力催到极致，极限的压缩，使得气势绝不离开自身一丈。激荡的劲气无法宣泄，全部注入大地……

    之前在深山之中，竭尽全力，生死一战，彼此都有所悟。

    萧离的涅盘业火盘身而行，像是有生命似的。萧离双拳挥出，那也会凝成的火龙，像是第三个拳头，总是在预料不到的时候攻向明善。

    但明善脚步离地，真身不坏。泛着淡光，好似寺庙里壁画上的佛身光芒。

    每当被业火击中，光芒便消散一大块，像是被撕咬下来一般。每当这个时候，明善便狠狠一脚踩在地上，身上光芒荡漾，恢复如初。

    渊后笑道：“萧离，他果然脚踏大地，真身不坏。你们两个，走的是一个路数，这算不算同门相残……”

    明善催动功力，说：“萧离，你觉得我们多久能分出胜负，多久能分出生死。还是就这样无畏拼命，累到筋疲力尽为止？”

    “不用。”萧离轻喝一声，双拳齐出。明善身形稍偏，一式双龙抢珠。他有真身不坏，拼着硬挨一式，也要拍碎萧离脑袋。

    既然一时分不出谁更能打，那就看看谁更能挨。他大金刚神力，脚踏大地，真身不坏。就是涅盘业火，也能挨上一击。

    萧离忽然变拳为抓，双臂同时外弯，锁住明善双手。身上盘绕的业火巨龙，猛地扑向明善胸口。

    明善狠狠跺脚，力从地起，身上白光合聚在胸口……

    又是一阵远方闷雷般的响声。

    萧离大喊：“渊后，还不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