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苏命的力量荡漾，这里的空间结构变得更加扭曲。
同时，他还引导着弥漫的古战场煞气，在这片空间外形成了一层层不断变幻的雾气屏障，笼罩在阵法外围。
这不是常规的防御阵法，而是利用此地特殊环境强行构建的“空间迷障”！
“好精妙的空间运用！引煞气为屏障，化混乱为壁垒！”
扶摇眼中异彩连连，她对空间也有涉猎，此刻看到苏命将此地恶劣环境化为己用，心中不免震撼不已。
苏命不语，却是再度在铭刻下数枚源初字符以加持法阵。
一瞬间，这里仿佛被一团不断蠕动的混沌雾气包裹，甚至就算神识探入此地，也立刻会被混乱的空间折叠和凶戾的煞气怨念干扰，难以锁定具体位置。
“暂时只能做到这一步了。”苏命呼出一口浊气，额角的青色竖痕渐渐隐去：“此阵依托古战场环境，结合我自身的力量扰乱天机，应该能为我们争取到探明此地的秘密的时间。”
“嗯！”碧落和白玄清都是纷纷点头，尤其是白玄清，脸上更是挂着一抹雀跃之色。
倒像是很享受这种在混乱之中的宁静！
只有一旁的扶摇默不作声，仿佛是在思考着什么。
“怎么？有心事？”苏命发问，她的情绪波动，自然是逃不过苏命的眼睛。
“也不算！”扶摇沉声道：“我只是在回想之前发生的事情。”
“怎么，是有什么发现？”苏命继续发问。
“你可还记得金蝉脱身时的空间波动？”扶摇问道。
苏命不语，眼中感兴趣的神色却是越发浓郁。
扶摇深吸一口气：“我可以确定，那绝非是佛门手段。”
苏命点头，虽然自己当时只是分出一部分心神与之战斗。
但能突破他的空间禁锢，很显然，这绝非是寻常手段可以做到。
“或许，金蝉和净世佛尊他们早就和牧者有联系了！”苏命眼眸深邃：“这也能解释，牧者为何非要借净世佛尊的手来对付我。”
听到这里，一旁的二女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碧落沉声道：“如今佛尊有大帝金贴，如果再加上牧者力量的话，恐怕就算在这里，咱们也很快会被发现。”
“既来之则安之。”苏命轻叹：“眼下，咱们必须利用这短暂的时间先恢复力量，再明确下一步计划！”
“嗯！”二女点头，却忽然发现，刚刚还无比雀跃的白玄清，此刻脸色忽然变得有些难看。
“你怎么了？”苏命急忙上前发问。
“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看到了一些诡异的画面！”白玄清低语。
她刚刚还准备探索一下四周，但脑海中却不知道为何传来了一阵刺痛感，连带着，还有一些模糊而血腥的画面在她脑海中闪过。
“别着急，看到了什么，你慢慢说！”苏命安抚着白玄清。
他猜测，这应该和白玄清前世有关。
应该是这里的力量，勾起了她某些遗失的记忆。
“我……我看到了很多血……破碎的星辰……还有……一座被无数血色锁链缠绕的……暗金色巨座！很冰冷……很绝望……”
她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下意识地靠近苏命，仿佛只有在他身边才能获得一丝安全感。
“隐约中，我还能听到有个声音在哭喊……天道为牧……众生皆刍狗……”
她越说，脸色越是苍白，眉心处那点剑痕般的印记忽明忽暗，散发出一种古老而凌厉的悲怆剑意。
“别怕。”苏命心中一紧，伸出手轻轻握住白玄清冰凉的手：“不管你看到的是什么，但师父在，就一定会护你周全。”
苏命猜测，白玄清当初成帝的时候，应该也和牧者打过交道。
只是后续如何，只有白玄清自己知晓。
同时，这也让苏命也下定了决心。
不管后者在历史长河中布下了什么大局，但双方局势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那他们就注定不能两立！
感受着苏命掌心传来的力量和那斩钉截铁的意志，白玄清剧烈波动的心神渐渐平复下来，眉心的剑痕也缓缓隐去。
她抬头望着苏命坚毅的侧脸，一种难以言喻的依赖和信任感油然而生，原本苍白的脸颊也恢复了一丝血色。
“只是，牧者有多强谁都不知道，可单凭他连大帝都能操控的能力来看，想要对付他，恐怕不容易！”一旁，扶摇有些担忧地开口。
“所以……”苏命环视三人，目光灼灼道：“在这之前，我打算借助这段时间，彻底突破到半帝境界！”
“半帝！”听到这话的碧落和扶摇心神一震。
接触的过程中，她们也知道了苏命才诸天境。
可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