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谷主拿来了出入谷登记手册和药阁值守记录手册,也惊了其他杜蒂谷的人一跳。
“谷主,你为何帮那个叛徒!你这是偏袒!”杜桂儿忍不住尖叫,话语里有埋怨杜谷主为何为了杜子衡带来这些东西的意思,而三长老也跟着帮腔杜桂儿。
杜厚朴与二长老站在沉默的老谷主身边,刚想帮着老谷主训回去,结果…
“啪!”一道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孽畜住嘴!”
满堂寂静,杜子衡与其他人员皆是一脸惊讶。
杜桂儿捂住已经泛红的半张脸颊,不可思议地望着杜谷主。她从来没有被谷主这么凶的对待过,从小到大更是没有被人打骂过一次。除了之前在月桂楼被云沐九和杜子衡摆了一道,今日这还是她第一次被人打骂了。
“谷主!”三长老高声。
“啪!”老当益壮的杜谷主,冷冷一笑,又收回了打人的右手。“你也给我闭嘴!”
杜谷主难得如此生气严肃,杜桂儿与三长老不敢再造次,而杜谷主强调道:“本谷主,与子衡的师父四长老,从未认为子衡是一个‘叛徒’。我已经强调了过很多遍了,你们不要乱说子衡的不是。再让我听到一次你们这样说他,休怪本谷主不客气!”
杜子衡面色淡淡,没有对着杜谷主说什么。其实,他早就不在乎了…
杜蒂谷中的一切自从他的师父去世之后,便再也与他无关了。杜蒂谷中的人、事、物早就在他的脑海中,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渐渐模糊忘却。
他今日出现在公堂之上,正式面见那些过往的杜蒂谷人,不过为的只是讨要一个公道罢了。
杜子衡甩了甩宽大的天青色衣袖,冲着坐在公堂中央主位之上的京兆尹抱拳,继续往下说了下去。
如云沐九所说的那样,七年前杜蒂谷药阁失窃一案有种种蹊跷。
出事的那一日,孙勇送粮食入谷然后离去消失。
有一个值守药阁的师兄临时有事,这才让他顶岗上任,他也这才经历了一场堪比做噩梦一样的恐怖事件。
宗泉问:“何人让你顶岗?什么理由?”
杜子衡道:“我曾经的师哥,杜厚朴。理由是,他身子不适。”
一直认真旁听到这个时候的杜厚朴抖了一下眉眼,早在杜子衡一步步列举药阁出事时的异常现象,他就已经开始回忆过去了。那些他原本忽略过的细节,也终于有了明确的思考方向。
杜厚朴点头,“不错,那天本应该是我轮值,但我却请了子衡帮我。”
宗泉问:“杜子衡,你可觉得顶岗一事有何异常?”
杜子衡答:“回大人,我被驱逐出谷后,反复回忆事发当日的细节。其中我回想到了一点,杜厚朴并未有身子不适的情况,可他却借口身子不舒服要下去歇息。”
宗泉问杜厚朴,得到了后者一个肯定的回答。
杜厚朴眉头拧成结,巴巴地望着杜子衡:“要是当日我当差,会不会出事的就是我,而不是子衡你。或许子衡你本不可以遭遇这些不幸的。 ”
在杜厚朴的心中,他也不相信一向乖巧懂事的师弟会做毁了杜蒂谷的盗窃事件,所以他也有了如此一番感叹遗憾的话语。
云沐九忽而出声道:“要是那日不是你当差,也无法阻止药阁失窃事的发生,也不会影响杜子衡被迫成为替罪羊的结果。”
她直白的说道:“说白了,有人就是看着杜子衡无依无靠,没有家族的背景,再加上与杜子衡有仇恨,所以就推杜子衡上台顶罪。”
杜厚朴怔住,用复杂的眸光看着杜子衡。
云沐九给杜子衡递了一个眼神,杜子衡继续往下道:“王妃说的不错,就算不是杜厚朴当差,是其他人当差,最终我也会被派去轮值药阁,最终也会被扣上害得药阁出事的罪魁祸首的罪名。”
宗泉很是上道的问:“杜厚朴,即便你是无心之过,可本官还是要问你,你为何用虚假的理由骗子衡替你值守药阁?”
杜厚朴纯朴老实的面容浮现一缕纠结,可也很快就作出了指示。
他指着一个人道:“都是三师妹杜桂儿死缠烂打我,一定要我去陪她研制一批新的药丸。”
“你胡说八道什么!没有这事!那一日我明明做了别的事!”杜桂儿急了。
杜子衡幽幽的道:“七年过去了啊,杜桂儿师妹还对自己那一日做的事情还记得如此清楚,真是特别的好记忆力啊。”
杜桂儿脸色讪讪,找补着说道:“呃…不…不过是因为那日药阁出了大事,所以我才对当日发生的一切事情格外有印象。”
“噢?是吗?”杜子衡微微一笑,又有深意的道:“不过是与你无关的事情,你却如此有意记忆,看来那一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