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遵令。”
鳌由立马提刀,率数百兵马,立马迎上郝摇旗,冲撞上去。
咣咣咣......
当当当......
真刀真枪的猛砍、猛杀,只杀得火星四溅,照亮雪地。
多尔衮带着两千镶黄旗兵马,也冲了出来。看鳌由顶不住,立马杀向前去。
两千生力军杀到,鳌由精神大振,拼死顶住郝摇旗。
范文臣也抓住机会,奋力挥鞭,狠狠抽马。
拉着大玉儿、福临小皇帝的马车,立马狂飙冲去,硬生生冲出重围,向着西北夹角逃去。
看放跑了马车,郝摇旗、马世耀、马进忠?、李成、卢鼎?大怒,纷纷率领骑兵、弓弩手、长枪兵,围堵两黄旗骑兵。
多尔衮、鳌由看马车冲破重围、逃出生天,也无心恋战。
双双虚晃一刀,大吼一声:“撤......”
立马沿着西北角、马车逃走的方向,疯狂溃退。
“射......”
“射死他们......”
郝摇旗大吼。
一时之间,弓箭齐出,长枪齐掷,疯狂射向两黄旗骑兵。
直到手中无铁,才告结束。
这一场围城最惨烈的血战,没想到,让一向不显山露水的郝摇旗、给碰上了。
血战之下,无一俘虏,全部斩杀、刺杀!
血战之后,抚远门外的白雪,全被马血、人血染红。
“郝将军,追不追?”马世耀急忙道。
郝摇旗摇摇头:“奶奶的,这辈子,封侯无望。”
“这几条大鱼,就让给其他兄弟吧。”
说完,下马,亲自走向张天琳将军的尸首。
多尔衮策马追上大玉儿的马车,此时,天已大亮。
范文程和一众正黄旗骑兵,看多尔衮杀来,终于喘了口气,停下马车。纷纷坐在雪地上,大口吃雪、大口喘息。
多尔衮策马冲来,第一眼就看到,马车上,还挂着七八支明军的铁箭。
“玉儿......”多尔衮大恐,竟脱口而出大玉儿的闺名。
立即滚鞍下马,冲过去,一把掀开、车门帘子。
车厢内,小皇帝福临,把头深埋在大玉儿怀里,小小身体,因厮杀、吼叫的恐惧,而剧烈颤抖、缩成一团。
唯有贴紧大玉儿,他才稍微心安。
“摄政王,你来的正好!”大玉儿也惊慌喘息、胸口起伏。
“玉儿......皇太后,可有受伤?”
“托摄政王的福,哀家和皇上,一切安好。”
多尔衮重重点头:“好......好......没事就好。”
此时,身后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多尔衮大惊,回头一看。
原来是正黄旗统领鳌由,带着一众残兵,追了上来。
多尔衮惊问:“鳌由,明军追来没有?”
鳌由摇摇头:“摄政王,没追来!”
多尔衮大喜,转头看向范文程:“范大学士,还有多少兵马?”
范文程叹息一声:“回禀摄政王,八千兄弟,只冲出来两千多。”
“博金统领,还战死了!”
“唉......”多尔衮叹息一声,一抬头,远远看一眼远处隐隐约约的盛京城。
“趁明军追兵未至,咱们得尽快走,大迂回、走弓弦,绕过明军在背面的埋伏,冲向铁岭。”
“等到了铁岭,掌握倭兵、朝鲜兵、尚可喜所部,咱们就有翻盘的机会。”
范文程、鳌由及一众将士,又被多尔衮说得热血沸腾,有了信心。
有的人,天生就是领袖,他往哪里一站,你就由衷地相信他。
很快,马车又继续启动,这一回,多尔衮在前引路,范文程居中护驾,鳌由拖后断后,逃得还算平稳安全。
另外一侧,大北门福胜门、小北门地载门方向,就没有那么幸运。
国史院大学士刚林、弘文院大学士希福、礼部尚书冯铨、翰林院大学士宁完我护着假太后、假皇上的马车,趁着黑夜,向前猛冲。
果然,前面没有明军,只有坦途。
四员大臣身边,除了家丁,除了两千正黄旗骑兵,就是一众跟着逃亡的、惊恐慌张的旗人百姓。
两千正黄旗骑兵,由参领索额海率领。
索额海早就知道,马车中的人,是假太后、假皇帝。
只不过,君要臣死,他不得不死。
旗主福临需要他、皇太后大玉儿需要他。
无论是为了保护旗主福临,还是感念皇太极的恩德、保护皇太后大玉儿,亦或是听从摄政王多尔衮的命令,索额海都义不容辞、义无反顾。
自从踏出福胜门那一刻起,他就没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