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心以为季繁星要帮自己说话，眼里闪过一丝得意。
“但是，”季繁星话锋一转，“你践踏的，是朱大叔辛苦一年的汗水。”
程心脸上的得意瞬间凝固。
“是村民们在烈日下弯腰插秧的辛劳，是村民在风雨中守护庄稼的希望。”
【卧槽！季繁星这话说的，我瞬间破防了！】
【突然感觉自己好罪恶，以前只知道吃米饭，从来没想过农民伯伯的辛苦。】
【+1，以后再也不浪费粮食了。】
【程心这波操作，属实是把“何不食肉糜”演绎得淋漓尽致。】
“他们用一年的汗水，换来的却是你轻描淡写的一句‘不值钱’。”
季繁星的每一个字都像重锤，敲打在程心的心上。
“你知道‘谷贱伤农’是什么意思吗？”
程心脸色惨白，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
【谷贱伤农？不懂，求科普！】
【就是粮食价格低，农民的收入就少，生活就会很困难。】
【所以朱大叔才会那么生气，因为程心践踏的不仅仅是稻子，更是他们的劳动成果。】
云隐村的村民们听到季繁星的话，眼眶都红了。
他们觉得，这个大歌星竟然任何人都懂他们。
朱大叔看着季繁星，眼中充满了感激。
他原本还想追究程心的责任，现在却释然了，他看得懂，现在正在直播，让她被悠悠众口谴责，比任何惩罚都来得有效。
“我……我……”程心语无伦次，眼泪流得更凶了。
她想解释，想辩解，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
【别哭了！烦死了！赶紧道歉！】
【就是！装什么白莲花！你踩稻子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会哭？】
【道歉！道歉！道歉！】
弹幕里全是要求程心道歉的声音。
就在这时，程心的粉丝开始反击。
【你们干嘛这么凶？程心好歹是季繁星的粉丝，你们怎么能这样对她？】
【就是！季繁星自己都没说什么，你们瞎激动什么？】
【程心只是不小心而已，至于上纲上线吗？】
【路人转黑！季繁星的粉丝太可怕了！】
就在程心粉丝叫嚣的时候，一个ID为“小小化妆师”的网友发了一段视频。
视频里，一只手从垃圾桶里捡起一团皱巴巴的纸。
纸上，赫然是季繁星的亲笔签名。
【卧槽！这是怎么回事？】
【这不是昨天程心在直播里炫耀的签名吗？】
【所以，她说是季繁星的粉丝，结果转头就把签名扔了？】
【这也太恶心了吧！不要给我啊，竟然当垃圾处理，都没拿到过签名！】
【所以说程心就是立人设咯，妈的。】
弹幕瞬间炸了，程心的粉丝纷纷闭嘴，不敢再说什么。
而直播中的程心还不知道自己已经翻车，她无助地看向马栗。
“马哥……”
马栗想到程心的爸爸是公司高层，而季繁星虽然咖位大，但与自己并没有直接的利益关系。
于是，他决定帮程心说话。
“好了好了，大家别激动，这只是一场误会。”
马栗试图将事情糊弄过去。
“误会？马栗，你为什么总是包庇程心？”程悦忍不住质问。
她早就看不惯马栗对程心的偏袒。
马栗脸色一变，“程悦，你什么意思？你别仗着自己是程心的姐姐，就在我面前翻天！”
“我只是在就事论事，程心踩坏稻田就是不对！”程悦据理力争。
程心在一旁煽风点火：“姐姐，你干嘛这么凶？马制作人也是为了节目好，马制作都安排你当副导演了副导演了，还不够吗？别挑事了。”
程悦努力克制着颤抖的双手，一字一顿地说：“你别说得我好像在走关系似的，我是通过正式面试，担任副导演的！
而这个马栗，他只让我干摄像的活。”
马栗更加肆无忌惮：“我让你做这些，就是为了让你认清现状！”
“放下你那当导演的春秋大梦，好好回家结婚生孩子去吧！”
程悦如遭雷击，浑身颤抖。
她从小就梦想成为一名导演，为此付出了巨大的努力，却被马栗如此轻蔑地践踏。
“女人嘛，就该在家相夫教子，出来抛头露面像什么样子？”马栗还在喋喋不休。
程悦气得浑身发抖，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她想反驳，却感觉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样。
马栗骂得爽快，却不知季繁星不动声色地将摄像头对准了这边。
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最讨厌这种通过歧视女性获得优越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