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陛下明示！”
肉身，可谓是他目前最大的短板。
纵然而今体内有一道半成的混沌本源，令他拥有了种种神妙，甚至也许可直接踏足太虚。
但李牧心中清楚，自己的肉身强度无法同真正的洞虚强者比拟。
这一点单单看此前那位应辰真人便知。
他的极境剑意，可是能够斩杀掉初入洞虚境界的秋华真人，但是全力之下，却仅仅只是令应辰真人滴血！
当然，实际上这种战绩本身也已经足够恐怖了。
应辰真人成道已经万年，修为高深，法躯圆满，本就是不是一般人能够伤及的。
李牧剑意全力施为，能够令他的法躯滴血，本身就证明他的实力已经超越了一般的洞虚，可与大部分修炼有成的真人比肩！
不过若是手中没有蜕变后的九霄，真要全力动手，李牧自忖，自己应该没有太大的把握斩杀对方。
甚至搞不好，也许还会有陨落之忧。
“说到底，肉身才是我的根本……”
在观摩了李启川的独特剑意之后，李牧在意之境上的理解，早已经达到一个前无古人的地步。
甚至哪怕沐流风复生，他亦有自信，可与之论剑！
在他看来，剑意虽然是剑道因为剑道对于灵魂之力的运用而生，但实际上，其同肉身的关连依旧深沉。
李启川十年沉寂，以剑气冲刷肉身，便可令肉身自然诞生剑意。
从这一点看来，剑意本身跟肉身的关联，就绝对是超乎众人想象的。
李牧自己也有感觉，在灵魂处于肉身中时，剑意才能爆发出最强大的威能。
他心知短时间内难以突破剑心境界，索性也想着继续在剑意上钻研，而肉身便是当下最重要的一个突破口。
大炎皇帝看着李牧灼热的眼神，伸出手，对着湖心亭做了个示意就座的动作。
李牧转过头去，一眼便看见一位熟悉的身影正盘坐在湖心亭中的蒲团上，正对他点头。
“刘院长……”李牧看着刘道成，打了个招呼。
刘道成脸上带着不同以往的温和笑意，点了点头，却自顾自的忽然开口道：
“一般而言，法则都是洞虚强者以自身修为演化凝结。”
“要借助外力凝聚法身，代价极大，我皇室的确是有办法，不过……”
李牧会意，冷静的问道：“可是需要我付出什么代价？除了手中之剑，院长和陛下尽管开口便是！”
对他而言，一切外物都没有什么意义。
除了九霄剑外，他身上的东西就没有一样是不可舍弃的。
“不！你误会了，你为大炎立下大功，更是斩杀掉一位大月的真人，功高劳苦，这点赏赐花我皇室还是不会吝啬的！”
刘道成温和的解释着，一扫此前随意的态度。
“只是我大炎皇室的手段，虽然可为你铸就法躯，却未必是最适合你的。”
“不是最适合我的？”李牧咀嚼着这句话的意思，试探着问道：“是因为法则？”
“对，皇室若出手为你凝聚法身，只能是用炎道法则，凝聚出的法身根基，对你来说并不算契合。”
“不过……这个问题倒也能解决。”
大炎皇帝盘坐在湖心亭中，微笑着开口：“剑阁有一座洗剑池，乃是沐流风留下的宝地，据说其中蕴含了他独创的剑道法则。”
“对你来说，那才是最是适合用来凝聚法躯的造化。”
“原本朕是打算，待你从南域归来，送你一桩造化，进入剑阁的剑心秘境……不过现在，你又帮朕解决了一桩难题，索性便再送你一道机缘好了！”
李牧看向大炎皇帝，眼中闪过一丝讶然。
“陛下原本就有送我造化的想法？”
“我不是说过了？我早已注意到你！”大炎皇帝挥手间，身前已经多了一副棋盘。
“可会对弈？”他看着李牧问道。
李牧看了一眼棋盘，上面流转着浓郁的信仰之力，看起来似乎是一件了不得的法宝。
腰间的九霄剑跃动两下，似乎想要出鞘，李牧按住剑柄，先是摇头，旋即好奇的问道：“这是几阶的法宝？”
能够令九霄都产生动静的法宝，料必等阶应该不低。
“若以修为对应，大约介于通天与合道之间吧？算是我神道一脉独特的法宝，不过还是比不得你手中的家伙。”
大炎皇帝坦然道，并不为之骄傲，也没有对九霄剑表示垂涎，仿佛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
刘道成盯着李牧腰间的九霄，一双稍有些浑浊的漆黑眸子微闪，忍不住感慨道：
“你这把剑了不得，应该够得上后天混沌道兵的门槛了，若是放在古代，都足够做道主的武器了！”
“只是可惜，看起来材质稍次……不过受了混沌气淬炼，倒也无伤大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