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疑了一下，林元问道：“怎么，你觉得不对劲？”
“阿巴（也没有不对劲，只是感觉你差不多也该犯病了。）”
“别把我为之奉献一生的工作说成犯病啊！你到底有没有一点点作为白龙宗弟子的觉悟！”
“阿巴（别把那种唯心的东西说的那么高大上。你直接说你想做个什么游戏吧？）”
“种田。”
“阿巴（你不是做过了么，将之前的拾掇拾掇，改改界面和角色，加一点看起来就不正经的妹子汉子和妹汉子进去，大家绝对会玩的很开心的。）”
林元盯着瑶光，直到瑶光被盯的后背发凉，脚心滚烫，林元才叹息道：“同样的游戏没意思。”
“阿巴（那也别盯着我看啊！我还以为我要凉了呢！）”
“别那么夸张，我又不吃人。”
瑶光冷笑一声，本想怼回去，但随后又不敢开口了。
平稳了一下心情，她端正了自己的态度问道：“阿巴（既然是种田，那么你准备怎么搞呢？现在种田的种类很多，你有什么特别想要的类型么）？”
“确实挺多的。我们先抓一些魍魉回来，然后综合考虑吧。”
“阿巴（行，我们出发）。”
因为玩家们的竭泽而渔，现在在星云附近捕捉魍魉是一件不太容易的事情。
魍魉现在的价格久高不下，从鱿鱼那里薅到的羊毛四成都用来购买魍魉，这让玩家们的游戏效率卡在一个瓶颈，无法突破。
好不容易在虚空中找到想要的魍魉，林元将其困入术法之中，然后开始观察魍魉的形态。
虚空中的魍魉没有自己的形态。他们就仿佛百变怪一般，可以根据不同的情况变化出自己的形态。
林元手中的魍魉就是一团黑色的雾气，雾气中时不时会浮现闪电一般的亮光，这让这团雾气看起来仿佛乌云一般。
根据暮烟提供的资料，林知道这是一种气态群居型魍魉，闪电是一种进攻手段，雷电的力量会瞬间杀灭一批魍魉，但也能提供大量养分，从而促使新魍魉的诞生。
魍魉是一种极度自私的生物，为了能侵吞其他魍魉，他们会自发的制造闪电，杀死其他魍魉后吃掉他们，但也在吃饱后分裂出更多的小魍魉。
“绝对的自私反而让族群繁衍起来，魍魉这种生物真有意思。”
“阿巴（确实。没想到万法宗对魍魉的研究这么深入，真是了不得。不过她研究魍魉是为什么？）”
“八成是因为有意思，然后就研究了。研究到一半发现这个东西很危险，然后就研究的更加开心了。”
“……阿巴（你们万法宗的脑子绝对都有问题。也幸亏你们都是正派，不然早晚有一天，九州会葬在你们手里）。”
“我也这么认为，万法宗真的太危险了。”
（最危险的其实是你啊！）
在心里默默地吐槽了一声，瑶光继续观察起魍魉。
虽然刚刚捕捉的魍魉是气态的，但它也不会一直固定在气态。
他们的食物很杂，当周围的食物数量足够时，他们会根据食物的类型变化自身的形态。
将一部分法力让渡进去，瑶光便看到束缚着的魍魉根据法力的类型，逐渐向着液态转化，并在一个呼吸后立刻变化为水银一般的液体，将所有的法力全部吃掉。
之后，这摊魍魉的温度开始提高，一部分魍魉被高温消灭，身体被其他魍魉吸收，再次进入新的循环。
根据暮烟提供的资料，瑶光反复转化了几次法力，观察了魍魉的多种形态，最终不得不感慨道：“阿巴（这东西真的有点意思。这种随意变化的形态居然有点大道的感觉，其中的美感也挺让人感动的）。”
“确实，我也能理解暮烟的感觉了。接下来让我看看，怎么把天魔培养出来。然后咱们努努力，把大天魔也一起培养出来。”
“阿巴（别用别人的研究毁灭世界啊，先想想怎么解决魍魉短缺的问题吧）。”
“要得。”
林元继续研究，随后发现暮烟的研究已经挺全面了。
她研究了魍魉的多重形态并做了汇总，研究了不同形态魍魉的转化方式，研究了魍魉的习性和培养路线。
不过她发现，当魍魉数量多到一定程度，绝对会诞生天魔意识。
与天魔不同，天魔意识是一个集体思维，它会根据饲养者的行为一点点揣摩对方的心理，研究对方的性格，然后反向操控对方的行动。
他们甚至会操控试验结果，根据对方想要的结果表现出相应的状态，进而将对方诱导到歧路上。
一旦出现了天魔意识，那么整个试验结果都会不准确，实验内容在此刻失去了客观和公正，让暮烟大为遗憾。
瑶光测试了一段时间便发现了这个问题。
在她的实验中，面前的魍魉看起来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