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鑫焱紧紧地握着 SUV 的方向盘,他的右手因为太过用力而微微颤抖着。
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前方的道路,右侧脸颊的红肿依然在后视镜里显得格外刺眼。
就在几分钟前,张鑫焱还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之中。
突然,一阵粗暴的力量将他从床上猛地拽起。
他的身体在空中短暂地失去了平衡,然后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还没等他回过神来,一个响亮的耳光便狠狠地扇在了他的脸上。
这一巴掌打得他头晕目眩,耳朵里嗡嗡作响。
瞪大眼睛,怒火中烧的他,看到了站在面前的父亲张金峰。
父亲的脸色铁青,双眼怒视着他,口中咒骂道:“你这个畜生!天天就知道闯祸!你怎么不去死啊!”
如果不是母亲在一旁极力阻拦,张鑫焱恐怕会遭受更多的毒打。
母亲紧紧地抱住父亲的胳膊,护子心切的她还跟丈夫吵了起来,让他不要再动手。
然而,父亲的怒火似乎并没有因此而平息。
他仍然对张鑫焱怒目而视,嘴里不停地骂着脏话。
一想到自己被父亲如此粗暴地对待,张鑫焱心中的怒火愈发燃烧起来。
这么多年了,父亲从来没动过自己一个手指头。
他觉得自己受到了极大的委屈,不就是打了个老阿姨嘛,却要遭受这样的打骂。
他越想越气,情绪完全失控,猛地按下了汽车喇叭,发出一声刺耳的长鸣。
这声喇叭声在寂静的街道上显得格外突兀,周围的行人和车辆都纷纷侧目。
然而,张鑫焱并没有在意这些,他的心中只有愤怒和不满。
他猛打方向盘,SUV 像一头失控的野兽一样越过了双黄线,直直地冲向对向车道。
对向车道上的出租车司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魂飞魄散。
他急忙踩下刹车,车子发出一阵刺耳的摩擦声,在距离 SUV 只有几厘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出租车司机缓过神后,探出脑袋,对着张鑫焱就破口大骂道:“操你妈的!眼瞎了?怎么开车的?”
然而,当出租车司机看清对方的车标后,他的骂声突然戛然而止。
他的脸上露出一丝郁闷和无奈,嘴里喃喃地骂道:“操!这帮傻逼是商量好的吗?怎么都一个吊样!”
而其他看到这一幕的路人,也都被张鑫焱的行为惊呆了。
有行人也忍不住感慨道:“这...这...这些车主难道是商量好的吗?素材都不带重样的?”
张鑫焱根本就没有停车,通过倒车镜看到身后的司机在骂自己后,他啐了一口唾沫,冷冷地骂道:“妈的,一群穷鬼。”
随后,一脚油门踩到底,丝毫不在乎自己已经违法了。
SUV 像头失控的野兽,在非机动车道上碾过一片洒水车刚刚留下的小水洼,溅得骑车的行人和等待公交车的路人满身脏水,再次引来一阵骂声。
至于那个被打的 “女军官”,根本就没被他放在心上 —— 在他眼里,无非是父亲一个电话就能抹平的小麻烦。
车子七拐八绕冲进郊外的翠屏山路,最终停在 “云栖阁” 会所门前。
这座隐在竹林里的仿古建筑挂着 “私人会所,不对外开放” 的牌子,门口两个穿黑西装的保安却眼神锐利,见是张鑫焱的车,立刻拉开了雕花铁门。
他甩上车门时,还不忘踹了脚轮胎:“等下把车洗了,溅了点泥。”
一名保安点点头,殷切的回应道:“好的,张公子。”
与此同时,金陵市的主干道上,一阵不同寻常的轰鸣声由远及近。
数辆军绿色的猛士突击车如同钢铁巨兽一样打着双闪,以稳定的速度穿行在车流中。
车顶的天线和车窗上的防爆膜,透着生人勿近的气场。
路上的行驶的车辆纷纷降下车窗张望,手机摄像头此起彼伏地亮起。
“哇!这车好帅啊!这是不是悍马啊!”公交车上,一名女孩子一只手捂着嘴巴,一只手指着猛士车议论道。
“嘁...这他妈是咱们国产的猛士!什么年代了,还悍马。”一名似乎很懂军事的男孩子,白了她一眼,解释道。
一名头发花白的大爷,满脸好奇的说:“哎!这是部队演习吗?怎么开到市里来了?”
这时,刚刚还给女孩子科目的那名男孩,扒着车窗,一脸激动的说:“看着真他妈威风啊!卧槽!上面用帆布包着的,不会是重机枪吧?”
“你看车上的人,个个都戴着面罩呢,是不是要抓什么人?”
猛士车编队没有丝毫停留,在交警们的协助下在市区内畅通无阻,引擎的咆哮惊飞了路边的麻雀。
不一会儿,在闹市中央,一分为二,分别向相反的方向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