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发动机发出低沉的轰鸣声,仿佛是在咆哮着挑战一切阻挡它的事物。
保安们远远地看到这辆车后,甚至还没来得及等它靠近。
就已经迅速地按下了手中的电子钥匙,将栏杆打开。
看样子,他们不仅认识这辆车的车主,而且似乎还有些害怕这辆车车主。
而这辆SUV,也丝毫没有减速的迹象,像一阵狂风一样冲进了小区。
它的轮胎在地面上摩擦出刺耳的声音,与发动机的轰鸣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令人心悸的噪音。
最后,这辆车以一个极其粗暴的方式横着停在了两个车位上,完全不顾及其他车辆的停放。
几分钟后,一个身影摇摇晃晃地从车上走了下来。
这个人,正是省教育厅厅长的儿子——张鑫炎。
他浑身散发着浓烈的酒气,脚步踉跄,仿佛随时都可能摔倒。
几分钟后,张鑫炎一脚踢掉了脚上的定制皮鞋,然后像一滩烂泥一样重重地摔进了客厅的沙发里。
他的身体陷进沙发的柔软中,喉咙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嘟囔声:“陈姨……给我倒杯水……”
听到声音,一名正在打扫房间的中年妇女急忙跑了出来。
她看到张鑫炎喝得如此之多,连忙转身快步走向厨房,去给他倒一杯水。
这时,张鑫炎的母亲李兰,听到儿子的声音后,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看到儿子那副慵懒的模样,李兰秀眉一皱,斥责道:“炎炎,怎么回事?昨天晚上又是一夜没回来?”
当她还未走近时,就闻到儿子身上的散发出来的酒气和烟味。
李兰皱着眉头从保姆手中接过水杯,坐在了儿子身旁,满眼心疼的劝说道:“又喝成这样?是不是又跟你那帮狐朋狗友鬼混去了?”
“就跟几个朋友……” 张鑫炎接过水杯一饮而尽,随手把杯子搁在茶几上,杯底的水渍洇湿了昂贵的真丝桌布。
随后,满不在乎的哼唧道:“妈的...早上回来前,碰到个不识抬举的老娘们。居然敢坏我的好事,我让兄弟们她给了点教训。”
知子莫若母,李兰顿时就没好气的责怪道:“死孩子!你又瞎说什么呢?你是不是又喝多了,惹事了?”
说完后,恨铁不成钢的戳了下儿子的脑袋,斥责道:“你啊你!就知道玩!一天到晚也不知道找点事做!”
“还好你爸去上班了!要是让他看到你这样,又要说我把你惯坏了!”
而张鑫炎呢,根本就不在乎母亲的抱怨。
仅仅是打了个哈欠,站起身就往自己的卧室走去。
“哎呀,烦死了,妈!我困死了,下午记得叫我,我约好了朋友们打台球呢。”
李兰看着儿子趔趄的背影,无奈的叹了口气,但是没再多说什么。
儿子从小到大惹的麻烦不少,哪次不是丈夫张金峰摆平的?
尤其是现在,丈夫马上就要成为分管教育的副省长了。
惹点事算什么,在苏江省,还没有他男人摆不平的事。
上午九点,辖区公安分局局长赵志国身着警服,神情凝重的站在张家别墅门口。
今天早上,出警的民警得知被打张鑫炎打的女人,是一名军官后。
民警才看清那本红色军官证件上,写着: “华东战区装备发展部规划计划处——处长,张嘉羽——大校”。
这一瞬间,民警就意识到这件事,已经不是他们能管的。
于是,层层上报。
最后,派出所所长把电话就打到了他这里。
刚起床的他,听清电话里的内容后,吓得电话都差点没拿住。
不过,善于钻营的他马上就冷静了下来。
正师级,虽然很唬人。
但是,升不上去将军,在即将成为副省长的张金峰根本不算什么。
这个时代,有权!有钱!才是真理。
如果他要是在这里面表现好,也许,他的仕途就会更宽广。
就意识到这些后,他认为:这既是一次危机,同样也是一次机遇。
于是,他才会出现在这里。
一分钟后,保姆领着赵志国走进了客厅。
赵志国面带微笑,显得有些拘谨地对坐在沙发上的李兰说道:“李夫人,实在不好意思,打扰您了。”
李兰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自己儿子这些年,没少惹祸。
所以,她也没少跟公安上的人打交道。
不过,一个分局长找上门来的事,他还是第一次见。
她心里很清楚赵志国此行的目的,但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回应道:“赵局长,您太客气了,这有什么打扰的,快请坐 。”
赵志国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