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炎国君的脸色看不出喜怒,倒是一旁的宁真率先怒道:“李长春,区区东陵余孽,竟敢在此大放厥词,称这逆臣为天子?
东陵已灭,何来天子之说!”
李长春听到宁真的话,仰天大笑:“你不过是大炎身边一条狂吠的狗罢了。
东陵虽暂时覆灭,但东陵的子民尚在,只要民心不死,天子就永远存在!他不是天子,你上面坐着的那位就是吗?
我可不见得....”他的声音中气十足,在大殿中嗡嗡回响。
大炎国君终于开口:“李长春,你确实是条硬汉,可如今东陵已无半寸土地,你拿什么复国?”
李长春整理了一番袖袍:“如何复国我心中只有定数......所以特来寻求最后一味.....复国良药....”
“哦?可如今你不过是我大炎的阶下囚罢了,说不定性命都会交代在此,话未免说的有些过大了吧?”大炎国君语气带着几分调侃。
那些诸国的使臣皆是忍不住哄然大笑,也有皱眉不语的,其中就包括吕志轩。
还复国良药????都阶下囚了都。
他是见过李长春的,甚至老人之间的来往还比较密切,只是没想到对方会是所谓的复陵王,而面对诸国那戏耍与戏谑的目光,这个老人却始终都保持着从容,就冲这份胆识与气度,已经不是诸国可比的了.....
“朕暂且不论你如何复国,就单单说你东陵余孽放下的滔天大罪吧.....”大炎国君靠在龙椅之上,一旁的宁真则是从袖中抽出一个卷轴。
“李长春,今日我大炎必须要向诸国给出一个明确的交代!
而你,身为东陵的幕后主谋,对于自己复陵王的这一身份,究竟承不承认?”宁真的声音冰冷刺骨,他紧紧地盯着面前的李长春,眼中闪烁着凛冽的寒光。
面对宁真如此质问的口吻,李长春却只是微微一笑,从容淡定地回应道:“是也好,不是也罢,难道还需要在这里做过多地辩解吗?”
听到这话,宁真脸色微微一变,厉声道:“这么说,你就是承认了!
既然如此,那就好办多了。
我再来问你,那臭名昭着的白莲教,可也是由你一手操控,在各国兴风作浪、制造混乱?”
然而,面对宁真这番犀利的言辞,李长春依旧沉默不语。
见此情景,宁真不禁发出一声冷笑,继续逼问道:“就在诸国齐聚般若寺之时,是不是你暗中派遣人手,残忍地将诸国的皇子们一一杀害?
还有,那些在诸国之间蓄意挑起事端、搬弄是非的阴谋诡计,是否也全都是出自你的手笔?”
李长春面对宁真的质问,神态自若,他的目光扫过大殿中的每一个人,最终停留在宁真的脸上:“不错,白莲教的确是我所创,其目的也正如你所言,是为了在这乱世中为东陵的复兴留下火种。
至于那些所谓的罪行,我李长春一生行事,何须向他人辩解?”
大炎国君冷笑一声,站起身来,他的身影在龙椅上显得格外高大:“李长春,你倒是坦诚。
不过,你的这些行为,已经给诸国带来了多大的混乱和伤害!
今日,我大炎就要代表诸国,对你进行审判!”
李长春仰头大笑,笑声中充满了不屑和轻蔑:“审判?你们有什么资格审判我?
东陵之所以会落到如此地步,还不是因为你们的贪婪和侵略?
你们这些所谓的正义之师,不过是一群道貌岸然的强盗!”
“可你东陵已经灭完了!你却为了一己之私似的生灵涂炭,百姓遭殃!
更是使得我诸国之间相互争斗,你就是罪人!”
这时耶律燕起身怒声呵斥,语气尽是对李长春的愤恨!
“没错!你这般就是在祸乱整个诸国,使得诸国动荡!你这样的人该杀!”
李长春面对诸国的指责,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惧色,反而露出了一抹讥讽的笑容。
他环视四周,似乎想看清楚所有人那丑陋的面容,甚至要穿透每一个人的内心。
“幼长啊,好好看看吧……这便是诸国那丑陋不堪的真实嘴脸!
想当年,咱们东陵国是何等的强盛,威风凛凛、称霸一方!
那个时候的大炎国呢?
就跟眼前这群家伙一样,只能像狗皮膏药似的紧紧依偎着我们东陵,摇尾乞怜,乞求得到一丝庇护和好处。”李长春这番毫不留情地话语,犹如一把锋利无比的剑刃,直直地刺向在场所有人的心窝。
一时间,大炎国群臣们的脸色瞬间变得如同猪肝一般紫红,羞愤交加,却又无法反驳。
甚至连大炎国的国君也未能幸免,那张原本还算镇定自若的面庞此刻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额头上青筋暴起,显然心中已是怒不可遏。
要知道,李长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