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事情都处理好了?”姬缨脚踏白雪,不急不缓的行走在宫廷内,两行不深不浅的脚印显得格外孤独。
“殿下放心,这是您确定不除掉祸患.....?”老人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姬缨的脚步缓缓顿住,转身用着平静的目光盯着老人,老人身子颤抖了一下急忙道:“老奴多嘴!”
“记住,你只有做事的份没有过问的权利......”姬缨只是留下一句轻飘飘的话语就自顾自的继续朝大雪中走去.....
乾京外成千上万的兵马几乎将乾京围的如同铁桶一般,黑压压的一片让整个乾京都陷入压抑中。
城墙之上白玉堂跟徐世文二人正面色凝重的盯着城外,二人早已与这些人马对峙一个时辰,送去朝廷的消息就如同石沉大海!
他们都清楚宫内发生了什么,不过直到二皇子被马瑾血淋淋的背出宫外,所有人都知道了此次争夺皇位的胜者是谁.....
谁都没想到此次的夺位之争会如此残酷,更没想到会是这种形式结束,虽然谈不上悲凉,却也让人说不出的无奈.....
而城外的军队不知道是从何处所来,不管白玉堂如何的询问,对方皆是沉默不语,这让他极为恼火,这会的朱雀门几乎是没有什么人马镇守,所以就由白家镇守。
“你们到底是谁的人马!还不速速报上姓名!
没有朝廷调令,你们这般大军压境,难道想公然谋反不成!”白玉堂满脸怒容地大声呵斥道。
此刻,城外的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地下个不停,仿佛给整个大地披上了一层厚厚的银装。
在那黑压压一片的大军最前方,静静地站立着一名中年男子。
只见他身披厚重的铠甲,手中紧握着缰绳,胯下的战马不时地打着响鼻。
雪花早已将他头上的帽子覆盖得严严实实,但他却依旧眯着双眼,对白玉堂的喝问置若罔闻,脸上毫无表情,宛如一座雕塑般矗立在那里。
“爹……白玉堂他们在城楼上已经询问了许久,咱们是不是也该回应一下啊?”一道声音从何惶身后传来。
说话之人正是何锦堂,而站在他面前的那位威风凛凛的中年人,便是他的父亲——江南总督何惶。
听到儿子的话,何惶微微挑起眉头,侧过头瞥了一眼身旁这个不成气候的儿子,没好气地说道:“说什么?
有什么好说的?
难不成告诉他们我们是来造反的?”
何锦堂闻言,不禁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连忙解释道:“爹,瞧您这话说的……咱们怎么会是造反呢?
咱们可是奉诏前来辅佐新皇登基的呀!”
何惶哼了一声,道:“如今局势未明,我们只需按兵不动便是!”
“可一直这样也不是办法啊,反那就反的彻底!”何锦堂担忧道。
何惶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缓缓转过头,语气平静:“锦堂,你去城下传话,就说我们是奉命前来辅佐殿下登基的.....
至于是哪位殿下.....到时候自然会水落石出。”何锦堂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丝会意的笑容,转身朝城门走去。
白玉堂见对方终于有了回应,心中微微一松,但仍然警惕地看着何锦堂。
何锦堂站在城门下,大声说道:“白兄,真是许久未见甚是想念啊!”
白玉堂跟徐世文对视一眼,皆是看出对方的诧异,这何锦堂好像是大皇子的人吧???
难道是大皇子下达的命令,可现在也不敢判断,白玉堂微微拱手:“原来是何兄!
确实是许久未见了,不过....何兄的这些人马......可是总督大人的?”
自从凌不凡成名之后,何锦堂就再也未曾露脸,也不知道是怕凌不凡让他喊爹还是惧怕凌不凡现在的实力,不过现在忽然兵临城下,实在让他诧异。
“呵呵……白兄大可放心,我等乃是奉家父之命专程赶来协助殿下登上皇位的,绝无半点虚言,请白兄切勿忧心忡忡啊!”
殿下???
听到这话,白玉堂不禁心头一紧,双眉微蹙,暗自思忖道:“殿下?
莫非所指之人乃是大皇子?
若真是大皇子,又何必遮遮掩掩呢?
直截了当地表明身份岂不更好?
为何要给出如此含糊不清、似是而非的答案……
这何惶当真是狡诈无比,就连究竟是哪一位殿下都守口如瓶,不愿透露半分,其用意显然是想要左右逢源,两面讨好,待到局势明朗之后再决定投靠哪一方……
然而此时此刻,形势已然相当清晰明了,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大皇子获胜的几率都极大。
正因如此,一时之间,白玉堂实在难以揣度何惶这番话背后真正的意图所在。
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