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幼长也不是无能之人,他一定会有应对之策的。
而且,现在事情还没有到最坏的地步,我们不能轻易放弃,没看见这会官兵只是围着吗?看来事情并没有到最坏的那一步。”
陆芸凝听着陆虹招的话语,内心总算是渐渐平静下来,她擦了擦眼眸哽咽道:“虹招,我……我刚才太激动了,你别生气。
我也是担心咱陆家和裳儿的未来,才忍不住发脾气的。
我不是有意要抱怨,我只是气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呢!幼长是东陵的皇子,可他从小到大什么都没得到,好不容易来我陆家,我也好....哎.....”
陆虹招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笑容,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夫人啊……即便那时我将真相告知于你,恐怕你也未必会信吧?
退一万步讲,就算你相信了,以你那张快言快语、藏不住事儿的嘴巴,能否守住这个秘密都得……”
事实上,这段时间以来,陆虹招一直在内心深处为此事纠结不已。
每当回想起自家夫人平日里口无遮拦的模样,他便觉得与其冒着被她不慎泄露机密的风险告诉她实情,倒不如索性三缄其口来得妥当。
如此一来,至少在外人眼中,这一切看起来都会显得更为自然和真实。
然而,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最终就连向来稳重且隐忍了整整二十年之久的李长春竟然也没能按捺住性子……
他实在想不通,像李长春这般平素行事沉稳、能屈能伸之人,怎会在如此至关重要的大事面前变得如此急躁冒进!
可事已至此,再多的懊悔和自责亦是徒劳无功,眼下唯一能做的便是见机行事,走一步算一步了……
听到丈夫这番话,陆芸凝不禁面红耳赤,心中虽然感到有些委屈,但却也无法辩驳。
的确如陆虹招所说,此刻再去争论自己是否能够守住秘密已经毫无意义,毕竟所有的事情似乎都已经发展到了难以挽回的地步……
“如果我能够早点知晓这些真相,或许当时就能以更好的态度去对待幼长了,说不定还能给他留下一个不错的印象呢。
唉,我之前一直不理解你为何会如此纵容他三妻四妾,现在总算是恍然大悟了……
然而,如今一切都已经太迟了,这终究只是一场黄粱美梦罢了。
既然事已至此,那就让它过去吧,权当是做了一场美好的梦而已……
可是,老娘心里头却是越来越气愤难平!
想想前些时日,咱们陆府门前那可谓是人潮涌动、门庭若市,简直就是水泄不通。
而现如今呢?
陆府竟然变得冷冷清清,所剩之人寥寥无几。老娘这辈子也算是历经了人生的大起大落,见惯了世态炎凉。
以前那些对我们阿谀奉承的人,此刻都跑得无影无踪,生怕跟我们沾上一点关系。
哼.....就连那个叫婳緔的狐狸精恐怕都会在背地里嘲笑我说我头发虽长但见识却短呢!”
一旁的陆虹招苦笑了一下,轻声安慰道:“你啊,你也别总是把事情想得这般悲观,咱们还是安安静静地待在这府上,耐心等待着最新的消息传来便是了……”
“哎!”陆芸凝长吁短叹着,哪里还能安安稳稳地坐着啊?
只见她整个人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坐立难安,屁股像是被针扎似的,不停地挪动位置。
不仅如此,她那双纤细的手还时不时地伸出来抓挠几下头发,仿佛这样就能缓解内心的焦躁与烦闷。
她越想心里就越发觉得憋屈和吃亏:“你说说你这死丫头!咋就这么没出息呢!
瞧瞧人家武家的那个丫头片子,如今都已经成为宗师级别的人物!
可咱家呢?
唉……都是因为你这不争气的肚子,才会让人家占尽了风头!
眼下要是她想跑,又有谁能够拦住她啊!”说到最后,陆芸凝竟然开始怪罪起自己的亲生女儿来。
而一旁的陆云裳则是满脸苦涩,低垂着头,不敢去看母亲愤怒的目光,似乎对自己的无能感到十分羞愧......
就连一向以冷静着称的苏竹茹此刻也是满脸的不自然。
不过相比之下,在场众人当中最为淡定的恐怕就要数陆虹招和她了。
尤其是苏竹茹,毕竟曾经经历过那场惊心动魄的抄家之祸,所以当类似的事情再度发生时,她反而显得比其他人要看开得多。
尽管心中多少还是有些害怕,但却远不如当初那般恐惧了。
而且不知为何,她的心底深处竟隐隐升起一丝愧疚之情......
不过更多的还是想在最后的一刻见见凌不凡,两人从相识到相知似乎都显得异常投缘,可只有她才明白其中的无奈.....
忽然脚步声从外面传来,听见声音的陆虹招等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