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看到李长春如今的模样,武烈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恍惚之感……
确实,多日未曾相见,李长春看上去越发苍老了许多。
岁月宛如一把无情的刻刀,在他那张曾经刚毅的面庞上留下了更为深刻的痕迹。
他那满头的黑发早已变得花白一片,其中还有几缕银丝在轻柔的微风中肆意地舞动着,显得有些零乱不堪.....
脸上的皱纹更深了,像是被岁月的风霜无情地雕刻过,每一道皱纹都似乎在诉说着过往的故事。
当年的二人何其风光,有着一头黑发,可如今二人却在岁月的侵蚀下不知不觉中两鬓斑白......
李长春的眼神也显得有些疲惫,但依旧透着一股和善和睿智,自始至终都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李长春的穿着也颇为朴素,身着一件深蓝色的布袍,布料虽不华丽,却干净整洁。
布袍上有些许的褶皱,显然是许久未曾换洗,但依旧能看得出他平日里的风度.....
腰间系着一条简单的麻绳,脚上穿着一双磨损的布鞋,走起路来脚步有些沉重,却依旧稳健......
武烈望着李长春许久,目光复杂无比.......
“呵....一段时日不见,你的脾气依旧如你名字一般啊,这样可不好啊!”李长春轻笑的调侃道。
武烈冷哼一声,“你莫要在这里说些风凉话,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
你还是管管你自己吧.....”
李长春摇摇头,踱步上前,“老武啊,此言差矣。
古人云:‘盛怒之下,必有失策;积怨之中,无有良谋......你这般逼迫令嫒,只会适得其反啊......”
武瑶咬着小嘴,看向李长春充满担忧。
可李长春却是露出一抹安心的神色,随即继续说道:“君不闻‘怒气剧炎火.....焚和徒自伤。
触来勿与竞,事过心清凉.....’
武兄若总是如此大动肝火,恐于自身有损。
父女之间,应以和为贵,何苦闹得这般剑拔弩张?
有时候尊重自己女儿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你啊管得太宽了,老了就该享受才对,这会也该到你抱孙子的年纪了.....”
武烈紧紧皱着眉头,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仿佛内心正燃烧着熊熊怒火。
他的嘴角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之色,目光如箭般射向李长春,厉声道:“李长春,你可知道我家中这个不孝逆女,屡次违背我的意愿行事!!
若不是有人在背后挑唆、教唆,她怎敢如此放肆?
如今竟落得这般田地!
而你此刻居然还妄图劝说于我,难道以为我应当对你感恩戴德不成?”
李长春闻听此言,不禁深深地叹息一声,缓缓摇了摇头,脸上满是无可奈何的神情。
他直视着武烈的双眼,诚恳地说道:“武烈兄啊,你满心认为一切皆是他人暗中捣鬼所致,但为何从未反思一下自身是否太过独断专行……
武瑶这孩子向来很有主见,她所渴望的无非是能够按照自己的心意去行事而已。
像她这样性格坚毅之人,实在不应被困于那小小的金丝雀笼之中啊……”
然而,武烈对这番话显然不以为意,甚至感到颇为恼怒。
他怒目圆睁,大声呵斥道:“一派胡言乱语!
今日我没心思跟你在此争论不休,既然你已前来,那就陪我下一局棋吧!”说罢,他猛地一挥衣袖,大步流星地走到棋盘前,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了下去。
众人定睛一看,发现此时摆在他们面前的棋盘已然更换一新,不再是往日里常见的象棋,取而代之的竟是二人此前从未尝试过的围棋!
站在一旁的许巍见状,连忙向李长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他入座开始这场别开生面的棋局较量。
李长春理了理袖袍不紧不慢的在武烈的对立面落座......
武烈欲言又止,仿佛心中藏着千言万语,但最终从他口中吐出的却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究竟是你先落子,还是由我先来?”
李长春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轻声回应道:“俗话说得好,来者皆是客,您远道而来,自然就是尊贵的客人,而我身为这里的主人,理应让客人先行一步……”
然而,武烈听到这番话后,却是冷哼一声,满脸不屑地反驳道:“哼!你这番言论简直荒谬至极!
哪有这样的道理?
凭什么说我是客人?难道不应该是你才对吗?”
面对武烈的质问,李长春缓缓摇了摇头,镇定自若地解释道:“从古至今,无论朝代如何更迭变换,这金陵城从未真正属于过大乾王朝。
既然如此,那么您来自大乾之地,来到此处,自然就算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