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心道“你母妃当年自残的那些血道子和牙印,跟您姐姐的身上的,一模一样。那个时候,无论我怎么哄她、劝她,带她外出散心游玩,她都开心不起来。
父王这辈子虽算不得多高尚,可自问在情字上面,是十分专一的。除了你母妃,父王从未爱上任何一个女子。对她宠爱至极,从无二心。
可父王也不知为何,你母妃就是这样消沉了下去。她就这么说走就走了,不能说不无情啊。说起来,你姐姐与你母亲是很像的,这也是为何,我对她,总比对你们偏爱了些。”
萧花姜道“原来是这样,从前我还以为,是我讨人厌,所以父王才对姐姐格外好。”
“你们都是我的女儿,我心里自是都疼爱的。只是,父王实在太思念你母妃了总能在你姐姐身上,看到你母亲的影子。可这孩子,她究竟是怎么了呢?”
萧花姜默了几瞬,道“父王,事已至此,我们也只能选择接受如今的事实。姐姐也好,兄长也好,他们毕竟是犯了律法。我们能努力的也都努力了,父王,你不要太过自责了。”
福王道“接受?”
“是啊,不然我们还能怎样?一切也都不可能重新来过了。”
福王沉默着又喝了一口酒,对萧花姜违和地笑了笑“是啊,可能父王真的要学会接受吧。夜也深了,姜儿早些去歇着吧。”
“父王别再喝了。”
“嗯,我不喝了,喝完这口酒,父王就回屋。”
萧花姜离开后,宋长史迈进了亭子。
脸色沉重“王爷,真的决定了吗?”
福王脸色黑沉“决定了!动手前,先为花姜安排好退路。”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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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芝心情一直高兴不起来。
夫人缝的荷包丢了,如何也找不到了。
她找遍了屋内的每个角落,都没有寻到。
后来小翠帮着她找,甘妈妈也帮着她找,都是没能找到。
她们查问了院中的所有下人,那些人也均是摇头说不清楚。
所以,夫人的荷包就那么凭空消失了。
女子的荷包丢失并非小事,常有人拿这种东西做文章,污蔑女子名声。
她们是真的担心这东西是被有心人偷走,用来诋毁夫人。
待夏桉回府时,仙芝向她告罪“夫人,奴婢没用,您昨夜缝得荷包真的找不见了。”
小翠和甘妈妈也一脸地担心。
夏桉顿了顿,“你们是担心?”
甘妈妈道“夫人,这个可不能不提防,老奴可听说过不少拿女子贴身之物做文章的例子,阴损得很。”
夏桉眨着眸子喝了口茶,淡声道“你们说会不会?”
仙芝焦急道“从前在府里,&nbp;我也听过这样的事,女子原本品行端正,可往往一个帕子、一个荷包便能毁了女子的清誉,也毁了女子的一生。”
小翠皱眉“难道,我们澜居真的有家贼?这也太可恶了。”
夏桉勾了下唇“其实可能……”
仙芝又抢着道“关键,夫人如今缝得荷包也拿不出手啊,若是真的被污蔑了,到时候夫人的女红说不得也会被嘲笑一番,真的是恼火。”
她们齐声道“夫人,想想对策吧。”
这时,门外下人传话“世子回府了。”
下人撩开竹帘,盛枷迈步进了屋内。
小翠琥珀还有甘妈妈颔首“世子。”
然后都准备退去屋子,
然她们抬眸间,一下子就看到了盛枷腰间那个突兀的,针脚复杂的,荷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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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桉对着盛枷,嘴上喊着夫君,眼神也被他腰间的荷包钉住。
盛枷走到她身旁坐下。
“看什么。”
夏桉好笑道“你就这么,戴着上值去了?”
盛枷低眉看了看腰间“怎么?”
夏桉刚刚就猜到,八成是让他戴走了。
谁也不能吃了熊心豹子胆,跑进大理寺卿的屋内偷一个荷包。
夏桉有些羞愧“这是我练手用的,太丑了,先摘下来,等我练好了女红,给您缝一个体面些的。”
盛枷用手扒拉了一下那荷包“夫人缝了半宿缝好的,我觉得这个甚好。不用再练了,再练下去,”他捏起夏桉扎了很多针眼的指腹,“这手都要扎烂了。”
夏桉抽回手“我没事。别家夫君有的,你也要有。我能缝成。”
“我有事。总之这个甚合我意,你再缝我也是不会要的。”
夏桉看着那荷包,瘪瘪嘴,实在有些没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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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华宫内,王淑华摆弄着一盘黄色兰花。
“这株叫漳兰,每年这个时节开得最盛,若是培育得当,花期甚至能延长至冬日。是本宫很喜欢的一种兰花。”
萧易瑾站在她身旁“母妃,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