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去看看珠玑,二来,去看看夏柳是否适应。
收拾妥当准备出门时,夏桉无意中往软榻上的小桌上一瞥。
对仙芝道:“我昨晚缝得那个丑荷包,是不是太丑了,你帮我收起来了?”
仙芝:“啊?夫人昨晚又缝荷包了?我早晨进屋的时候,没见到啊。”
夏桉:“那去哪了,我昨晚睡不着,缝了半宿呢。”
仙芝道:“是吗,那奴婢一会儿好好翻找一下,定给夫人找出来。”
夏桉想了一下,道:“不用了,那么丑,反正也没人偷,可能被我随手放到了哪处,回头见了再说吧。”
仙芝神情严肃:“那可不行,夫人缝得荷包若是不见了,可不是小事。找不到,就说明有人居心叵测,决不能大意。”
夏桉点头:“行,就交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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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桉刚走到前院,一个下人来报:“夫人,福王府的昭嘉郡主求见。”
“萧花姜?”夏桉疑虑片刻,“请郡主进来。”
萧花姜在下人的引领下进了澜居,夏桉站在正厅门口颔首迎接:“郡主。”
萧花姜脸色沉重:“免礼。”
夏桉道:“郡主请。”
萧花姜沉着脸:“让他们都下去。”
夏桉微眨了下眸子,侧头示意。
琥珀带着下人们退避出正厅。
待周围无人,萧花蔷对夏桉道:“夏桉,这件事是因我而起,我承认,是我心疼姐姐,所以想让兄长给你些颜色看看。但,我万万没有想到他会做出这般事。我是想教训你一番不假,但绝没有想至你与死地。”
夏桉看着她。
“郡主进来说话吧。”
夏桉请萧花姜进了正厅,然后命人将门合上。
正厅内,二人东西相对而坐。
萧花姜再次开口:“我知道我姐姐有错,可是那毕竟是我一母同胞的姐姐,看着她受苦,我心中很是心疼,如此才心生怨气,心想着如何也应该为她报复一二。姐姐要我杀了你,但我绝无此意。所以,我就只是想让兄长给你制造些麻烦,但我真的没有想要要你的命,这一点你要相信我。”
夏桉抿唇道:“我相信郡主说的是真的。”
萧花姜脸色惭愧:“我兄长做下这等事,甚至还差一点将林慧娘也拐卖了,确是他的问题。可这件事毕竟是因我而起,说到底我也有错。如今,我姐姐已经成了阶下囚。我们王府绝不能再经受这种重创。好在如今所有人都已经被救出来了,没有酿成大错,所以夏桉,你能不能高抬贵手,让盛枷从宽处理,给我兄长一个机会。我愿意与他分担这些过错。”
夏桉沉默了须臾。
萧花姜拧眉:“你不愿意?可是原本这件事就是因你算计我姐姐而起,你难道就没有一点错?”
夏桉道:“不是我不愿意。而是,郡主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夏桉不是糊涂之人,我相信郡主并非是想要我性命,但郡主与你姐姐和兄长,本质是不同的。”
萧花蔷继续道:“你既能明白我的想法,就请你劝劝盛枷吧。他这人太过杀伐果决。他连我父王都不放在眼里,我想这世上,除了你,他不会听任何人的话。所以算我求你,你替我兄长求求情,我萧花姜会记着你的恩情的。”
夏桉道:“我的话,还没有说完。我说郡主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是指如今我们看到的是个贩卖人口的案子,可经过调查,世子犯下的罪,远远不止这些。”
“你这是何意?你们不会是在伺机报复吧?我兄长做为王府的世子,他还能犯下什么过错?”
夏桉:“案卷在大理寺,郡主若想知道,可去大理寺了解。”
“我不去,盛枷那人嫉恶如仇,定是他为了维护你,给我兄长又安下了一大堆的罪名。你们这是趁火打劫。”萧花姜语气激动。
夏桉道:“案卷可以编,可那些被你兄长坑害丢了性命的受害者们,盛枷又如何能编得出来。”
萧花姜心里一震:“受、受害者?什么丢了性命的受害者?”
夏桉看出来了,这福王府里,萧花蔷和萧达是一路人,福王和萧花姜是一路人。
萧花姜看着泼辣跋扈,实际上心底还算有底线。
所以她面对姐姐和兄长的恶行,才会显得如此慌乱和不知所措。
夏桉平声道:“我能理解郡主的心情,如果是我,面对姐姐与兄长相继发生变故,我也会很难接受。可,我想此时此刻,你心里应该已经明白,他们是你的手足,却也是与你完全不同的人。很多事情,郡主还是要试着去接受。”
萧花姜眼睛里渐渐有些赤红。
“要我如何接受?他们是我的姐姐和兄长,我不救他们谁救他们?夏桉,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帮不帮忙,你若帮忙,我萧花姜欠下你一个大人情,日后必定百倍报答,你若不帮忙,我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