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下而上的那种仰慕。
汪斐听懂了，听到眼睛亮晶晶的。
但她已经没有了不顾一切亲吻他的冲动，只有给他唱一辈子歌的想法，毕竟他说千年相随，无怨无悔。
台侧的陈家英看着汪斐开始侧对观众，又仔细瞧着二人神情，长长舒了一口气，跳到嗓子眼的心也落回肚子里了。
可不嘛，她都感动了，立刻嘱托灯光师待杨灵越唱完就直接来个灯光全灭了。
阿斐真要来个情不自禁，饿虎扑食，明天的演唱会还玩个屁啊！
现在自然用不着了。
在台下观众和台上乐队一片鼓掌声中，杨灵越站起来，伸开双臂。
汪斐调整心态，笑着和男友“友谊”式的拥抱了一下。
这让一众等着看汪斐生扑的八卦记者们大失所望，啧啧，人家杨灵越都告白了好不好！
台下的红姑却是一脸开心的大笑。
“我说对了吧。”
汪斐俏皮地说了句：“你这惊喜送的，跟惊吓似的，放学别走，我要和你单挑。”
她的耳麦是关着的，可杨灵越的开着啊！
听到这番话，台下大多数人已然在哈哈大笑，一时间场馆内的笑声震耳欲聋。
杨灵越笑着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别太感动，那样会让歌迷朋友们失望的。”
汪斐翻了个白眼：“赶紧消失。”
杨灵越笑呵呵地冲台下摆摆手，在一阵掌声中下了台。
随后演唱会继续，杨灵越也没有出现在台侧或者后台，而是去了内场，就是那一帮子明星所在的区域。
这种场合，众人自是一番恭维，纷纷给他点赞。
杨灵越忽视了一众辣英为首六一班众人的邀请，还有上山诗钠为首的港圈骚老娘们儿，很不要脸的在刘佳玲和钟楚红中间又加了把椅子，就是那种普通的靠椅。
因为他既不想再精神上受到骚扰，更不想身体上被骚扰。
钟楚红掩嘴大笑，刘佳玲抿了抿嘴，心思莫名。
辣英弯着腰看了过来，声音颇大地说了句：“杨老板，你这忒不给面子了。”
杨灵越笑呵呵地说了句：“一边玩儿去，我红姑影迷。”
说着伸出了手。
钟楚红笑盈盈地握住：“杨灵越你好，歌写的真好，唱的也好！”
大气又温婉。
五十岁的她和如今的林青霞都有些相像。
杨灵越道了声谢，眼神澄澈，笑容阳光。
刘佳玲挑了挑眉，歪着脑袋说：“阿斐事先真的不知道？”
“歌是我今天写的，她上哪儿知道去。听歌，听歌。”杨灵越回了一句后，便看向台上。
钟楚红有些意外，刘佳玲和杨灵越关系还不错哦。
此时《乘客》已经结束，台上的汪斐肉眼可见的状态松弛，唱歌时身子都随着旋律摇摆，不再如《红豆》那般神情紧绷，怎叫一个游刃有余。
等到《又见炊烟》的旋律响起，舞台灯光却是暗了下来，汪斐朝台侧看了眼，可见她还以为男友在那边呢。
“又见炊烟升起，暮色罩大地。”
台下的人们都惊了，以至于都没有像前几首歌那般歌声一出来便欢呼鼓掌。
杨灵越的耳边也响起了“这是？”、“邓丽君？”、“什么情况？”诸如此类的疑问。
然后舞台右侧出现了一个身影，一边唱着一边走向舞台中央，或者叫飘忽向前....
而左侧的汪斐虽然已经彩排过数次，但她依旧直直地看着。
台下已经炸了。
“啊啊啊啊！”
“啪啪啪啪”
“模仿秀？”
“不是，好像是半透明的。”
“.....”
当然也有反应过来的。
“这是投影吧？”
“特效。”
“太厉害了！”
而杨灵越周边的人们纷纷看向了他，嗯，他们也不知情，这本身就是秘密进行的。
毕竟《火星救援》关于特效的报道多的不像话，而且他和汪斐的关系，对吧！
杨灵越感受到了人们或是疑问探寻，或是惊讶的注目礼，咧开嘴点点头。
有一些人已经激动地哭了。
记者们也激动起来，比之杨灵越登台弹唱时不遑多让。
【邓丽君和汪斐同台】，多么爆炸性的新闻。
钟楚红感慨似地说了句：“好怀念啊！你好厉害！”
“《子弹飞》的县长夫人你为什么不让我演？”
刘佳玲却是莫名小声问了句，很牛逼，因为说这话的时候她的嘴巴几乎没动，近乎腹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