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踏前一步,恐怖的威压如同实质般轰然压下,压得首席圣王几乎就要彻底的窒息,陆长生俯瞰着他冷喝:“最后两个条件:一,交出树王;二,放开你的心神,容本皇种下禁制!答应,罗森可存,不答应现在,就让它给你陪葬!”
霎时一股冰冷的杀意如同实质的刀锋,悬在首席圣王的头顶,死亡的冰冷气息冻结了他的血液。
首席圣王跪在地上,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内心在天人交战,如同被架在烈火上炙烤。
失去树王,意味着罗森世界元气大伤,信仰体系崩塌,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将陷入低谷,甚至倒退,亿万子民将陷入恐慌与绝望,但若思……不答应,现在就是灭顶之灾!
看着陆长生那双毫无感情如同深渊般的眼眸,感受着对方爆出来的那足以碾碎一切的恐怖意志,首席圣王最终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两行浑浊的老泪无声滑落。
“好……好……”
他声音嘶哑干涩,仿佛瞬间苍老了千万岁,每一个字都重若千钧说道:“小圣……答应!只求上尊今后万望……善待罗森子民,无比给他们……留一线生机,莫要……赶尽杀绝才好啊……”
“赶尽杀绝?”陆长生摇摇头语气稍缓,继而说道:“本皇只要树王,并非要断绝罗森根基,百年后若你表现尚可,罗森秩序稳定,本皇可考虑解除你的心神禁制。在此期间,只要你不违背双方允诺,本皇自不会干涉罗森内务。每隔十年的资源交接,自有他人负责,无需你与本皇直接接触。种下禁制,只为确保本皇接下来炼化树王及子位面时,你无法暗中作祟。”
陆长生的这番话,如同黑暗中的一丝微光,让几乎已是彻底绝望的首席圣王心中稍安,禁制更多是一种威慑和保险,而非永久的奴役枷锁,自己依然还是罗森名义上的最高掌控者,这结果……尚能接受。
“小圣……明白了。谢上尊……开恩!”首席圣王再次深深叩首,额头重重砸在地面。
协议框架已定,陆长生却不再亲自处理后续繁琐细节,当下他心念一动,将正在角落疗伤的傲天长老召唤至身前。
“傲天你过来。”
“属下在!”傲天长老连忙起身,压下心中的复杂情绪,恭敬行礼并快步走过来。
“接下来的天道契约签订事宜,由你全权代表神剑门,与首席圣王对接完成。”
陆长生声音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沉声说道:“你记住了,统一口径:此次罗森世界归属神剑门,是你傲天长老力挽狂澜,居功至伟,本座……只是从旁协助,提供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助力,明白了?”
他刻意强调从旁协助这四个字。
傲天长老是何等的精明,瞬间就明白了陆长生的意图——隐藏实力,低调行事,将功劳推给自己,既能避免返回宗门之后成为众矢之的,从而继续低调发展继续力量,此外又能让自己在神剑门地位提升,更便于掌控。
一时间他心中复杂百感交集,却不敢有丝毫的违逆,立刻躬身应道:“属下明白,请主上放心,一切定当处理妥当,绝不会有半分差池!”
“嗯。”陆长生微微颔首,又看向首席圣王说道:“协议中,只写明罗森附属神剑门,十年两成贡赋,私下予本皇的一成,以及树王、子位面之事,不得有任何记录。树王如何消失,由你自行向你的子民解释,本皇不想听到任何关于本皇收取树王的流言,你可都清楚了?”
首席圣王苦涩点头,声音低沉感叹道:“小圣明白,树王……树王是在抵御外敌的终极一战中,为守护罗森世界……本源耗尽,最终……最终枯萎陨落的……”
这个借口虽然拙劣,但足以暂时安抚民心,掩盖真相。
“无妄!”陆长生转而又看向角落的无妄大帝。
“属下在!”无妄大帝连忙起身上前。
“你随傲天同去,协助他处理契约签订,并维持秩序,若是有不长眼之辈搅扰,杀无赦!”陆长生冷声挥手吩咐,带着一丝铁血的味道。
“遵命!”无妄大帝当即拱手领命。
当下,首席圣王强撑着伤势起身,在傲天长老与无妄大帝的“陪同”下,化作三道流光,朝着罗森圣城的方向飞去,处理并签订那决定罗森未来命运的天道契约去了。
神木天宫核心废墟,很快完全安静下来,只剩下陆长生与负责护法的枯木大帝。
陆长生目光扫过满目疮痍的战场,断壁残垣间,横七竖八地躺着数百具强者的尸骸,其中有被首席圣王“生命潮汐”湮灭大半,只剩下焦黑残躯的帝境强者,也有被树王巨掌拍碎血肉模糊的龙圣,更多的是之前激战中陨落的龙圣、准帝乃至大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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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他们的储物法宝,如同星辰般散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