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舒对温辞安的关心,几乎是刻在潜意识里的反应。这种特殊待遇,他甚至在宋昀身上都没看到过。
呵,没想到这桌上还有位深藏不露的。宋昀这个绿茶大师,地位不保呐。
一想到“地位”这个词汇,许鹤青不禁双眸微黯。通过这一对比,自己在沈舒心中的位置,似乎比想象的还要低啊……
被沈舒抽走香烟的手变的空落落的,宋昀愣神了一下,总觉得心头也随之被抽走了一块儿。
她为了另一个男人,亲手掐灭了他的烟……
沈舒对温辞安的特别,让宋昀突然有种从未走进过她内心的慌张和失落。
前所未有的危机感拉响了警钟,酸涩和委屈在心中酝酿开来。银色碎发下,那双生的极为好看的深邃眉眼,静静的凝视着身旁的女孩儿。
他一言不发,但所有人都清楚他这是在要一个解释。
沈舒自觉心虚,侧着脸不敢和宋昀对视。
她无法解释对温辞安的那份特别,也无法对他要名分的这个行为作出回应。
以防局面越来越乱,沈舒隐在桌下的手,安抚性的拍了拍宋昀包裹在西装裤下肌肉鼓胀的大腿。
扣在她肩头的那只手不禁收紧了几分,表示很受用但仍不太满意。
陆白抿了一口香槟,勾唇自嘲的笑了笑。
明明他才是最早认识的沈舒,从她籍籍无名闯荡独兰山车赛,再到如今夺下全国冠军,他都亲眼见证。
在学校朝夕相伴,一起登台演出,一起参加竞赛,但如今他却连拈酸吃醋的资格都没。
“第一次听说搞军火的,竟然矜贵的闻不了烟味儿。”
晏斯逸早就看温辞安不顺眼了,背地里手段狠厉行事狠辣,现在又端着那副冷清不食人间烟火的柔弱样子装给谁看呢?
索性,脾气耿直的晏小少直接上来把对方的马甲给扒了。晏家和温辞安在东南亚的产业常有合作,所以他知道许多内幕。
澳门百分之六十的产业由晏家控制,博彩、顶奢酒店、楼盘……巅峰时期当地有百分之八十的人都在为晏家打工。
在港澳地界,晏家就是地头蛇般的存在。所以晏斯逸便毫无顾忌的暴露了温辞安的真面目。不过这要是放在别的地方,他倒真没这个胆子。
温辞安没作回应,只是下意识抬头看去,只见沈舒眉目微挑,那副淡定从容的模样俨然是早就知道了他的另一面。
一个重生了不知道多少次的人,怎么会是简单个人物?多面性的身份,才最符合常理。
“嘶。”
宋昀突然反常的倒抽气出声,抬手揉了下唇瓣。
许鹤青作为场内最了解他的人,顿时预感不安的右眼皮跳动起来。
这个作精在温辞安面前吃了闷亏,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沈舒正为刚刚的事心虚着,没做多想的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一桌人的注意力顿时都被引了过来,宋昀唇边漾起一抹弧度,语调漫不经心却又带着止不住的的得意:“嘴唇有点疼,可能是今天中午接吻的时候你咬的太用……”
话未说完,就被做贼心虚的沈舒给迅速紧捂住了唇。
他那双深邃的眼勾起狡黠的笑,清晰看到面前女孩儿的白皙脸颊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红晕。
一石激起千层浪,屋内气压瞬间低了下来,仿佛下一秒几个人就要扯头花打起来。
宋昀的得意,和他们的隐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沈舒极力忽视着那几道快要将她淹没的视线。她隐在桌下的那只手,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生生忍住没有去掐宋昀大腿。
她实在害怕给这疯狗掐爽了……
赛场上的她潇洒肆意,现实里却被几个男人逼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恰逢此时服务员来上菜,沈舒终于如释重负的借机转移了众人的注意力。
屋内的暗流涌动,让本该优雅的法餐硬是吃出了刀光剑影的感觉。
聚餐结束,沈舒和百拓车队众人在餐厅门口有说有笑的闲聊着。
“你不知道,咱们教练今天在观众席激动的抹泪了好几次!”
“你站上冠军领奖台的时候,他又笑的鱼尾纹都炸了花。”
平日最爱严肃板着脸的大师兄雷冬,此刻表情难掩激动兴奋,看样子今晚是没少喝。
“是吗?那我可得赶紧给师父安排美容保养一条龙了。”
沈舒笑的眉眼弯起,颊边的酒窝若隐若现。
她顿了顿后又问道:“诶对了,师父他人呢?”
“这边这边!”韩飞和吴明远一左一右的搀着宋振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宋振已然是醉的不省人事,这还是队员们第一次看到他喝醉成这样。
“孩子,做车手要谦虚,多听听别人的意见……”看到沈舒后,宋振定住脚步强撑着仅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