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整个太阳系已经被经营的如同铁桶一般，方程也可以将更多的精力也在对食金文明的研究上。
尤其是现在得到了如此“新鲜”的研究材料，更是给了方程一个了解食金文明的绝佳机会。
从利维坦的口中，方程得知了食金文明的架构，也对食金文明的演化有了更加深入的了解。
与之前的推断非常吻合，整个食金文明在共用一套遗传物质，而单个个体表现出的不同形态，只是遗传物质的选择性表达结果。
这与“完全人类”的遗传物质表达有些类似，但是又不完全一样。
“完全人类”遗传物质的选择性表达，是基于在相同个体上的选择性表达，就好比一个“完全人类”的遗传物质再怎么选择性表达，这个“完全人类”依旧是“完全人类”的样子，选择性表达的仅仅是外观上或一些脏器性能上的变化。
但是食金文明不同，食金文明的选择性表达更像是物种的重新演化，任谁在没有研究之前都无法将孵化塔和利维坦联系在一起。
不过这样新奇的遗传方式，倒是给了方程一些启示。
“既然整个食金文明共用一套遗传物质，那是不是我可以利用基因武器，兵不血刃的解决这个文明？”
“通过干扰遗传物质的选择性表达，从而破坏食金文明进化体系的效果，从而在源头上彻底解决这个问题。”
“又或者我是不是可以通过遗传物质的选择性表达，来制造一批属于我的食金文明？”
一时间，方程的脑洞开的有些大，不过具体的还需要仔细研究研究。
太阳系。
距离原柯柏伊带十万公里处，经过一段时间的开发，曾经柯柏伊带中的陨石、矮行星已经被孵化塔吞噬殆尽，曾经遍布着微型天体的柯柏伊带此时有些空荡荡的。
这里距离恒星所在已经很远了，释放着炽热能量的太阳在这里仅仅是一个不起眼的光点。
热量很少能辐射到这个地方来。
利维坦，便被关押在了这个地方。
电磁牢笼给他圈定了范围为一千立方公里的活动区域。
几台氦三聚变反应堆，时不时的为利维坦提供着生存所需要的能量。
本来方程认为，对于这样的安排利维坦会反抗，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利维坦非但没有反抗，反而甘之如饴。
这样的待遇真的是太好了吧，这就是四级文明的待人方式吗？
利维坦弱小的思维器官在不停的运转着。
不用航行，不用战斗，还有能源供应，这简直就是主脑才有的待遇吧。
自己要付出的，只不过是贡献一些研究材料罢了。
他感觉，自己快要被养成一只废虫了。
几年后，利维坦突然感觉自己的触须有些异样，遍布在他躯体上的触须仿佛突然之间失去了生物活性，从他的躯体上掉落了下来。
随后矩阵的飞船将这些失去生物活性的触须进行收集。
咋回事？
利维坦的思维器官在飞速的转动着，但是即使是他的思维器官都要冒烟了，也没有思索出来究竟是咋回事。
相反他感觉自己的意识变得越来越混沌，越来越模糊。
厚厚的茧层开始在他的身体表面形成。
“所以这是一种进化？”看着利维坦外表结得厚厚的茧层，沈灵雪显得有些惊讶，“自发的进化？”
经过之前的自然之旅后，方程的人性已经回归了很多，在与沈灵雪对话的时候，也展现出了越来越多的人性。
“是的，这是一种进化。”方程开口道：“就像你们在提克母恒星系中见到的一样，那些结成茧的飞虫，只不过他们是受控进化，而现在这只利维坦正在经历的是不受控进化。”
“那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这是沈灵雪最关心的问题。
利维坦在食金文明中是比较高级的物种，他可以产出孵化塔。
这些年中，利维坦已经产出了不少孵化塔，矩阵可以利用这些孵化塔得到有用的材料。
但是利维坦突然发生的不受控进化，让事情出现了变数。
“谁知道呢。”方程轻笑了一声，“可能会变成母巢，可能会变成主脑，也可能会变成我们不了解的东西。”
“但是这也是一种乐趣，一种探索未知的乐趣。”
为了促进利维坦的进化，几台氦三聚变反应堆开始提高自身的输出功率，为利维坦的进化提供能量。
在研究利维坦进化的过程中，方程对利维坦躯体上掉落的触须进行了分析。
分析结果显示这是一种自发的衰亡现象，由利维坦体内的遗传物质所控制。
之前的研究已经证明，食金文明体内的遗传物质可以随时进行选择性和适应性表达，现在利维坦所处的环境安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