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对这种事情不但没有什么抵触心理,而且大多非常的主动和热衷。
以平时就用标准的大明雅言为荣,以不小心说出了土话为耻。
战后新生代的读书人群体,更是从入学开始就在学大明雅言,进入衙门和工厂商行工作,也要使用大明雅言办公。
现在这些旧武士家庭和新读书人群体已经都使用大明语言生活了。
日本各地的普通百姓们,这些年来也不断地听大明的广播,跟使用大明雅言的官吏打交道,也基本都学了一些大明雅言。
特别是城市内的居民,大多都已经能听懂大明雅言了。
不过他们自己的“土话”也没有完全丢失,而是开始与明雅言的词汇和语法发生了混合。
日本语言中本来就有大量从神洲借来的词汇和读音。
这些借来词汇中,还有吴音、汉音和唐音三种音读,分别是在南北朝时期、隋唐时期、宋朝时期传入日本的。
不过这种传播都是民间的,传播者和受众群体也并不是全体日本人,比如吴音主要是佛教用语。
日本人也是有选择的使用,将这些词汇融入他们自己的语言当中。
日语中的一个汉语词汇可能有多个不同读音,因为这些读音是从不同的时期和地区传入日本的。
这种情况延续到现代日本语言中,形成了一个非常离谱但又非常普遍的情况。
日本人给孩子或者一件东西取名的时候,可以分别指定具体的字词和具体的读音,两者可是毫不相关甚至相反。
可以写作张三,读作李四,写作傻逼,读作聪明。
他们可以随时创造,完全随意的组合,不是神洲那种固定的多音字。
最离谱的是日本政府认可这种做法,只需要在注册登记的时候分别写上汉字并标注读音。
现在大明直接管辖了日本,以官方手段要求用现在的大明雅言读音,取代以前的所有不同来源和用途的读音。
并明确现有的大明雅言读音才是唯一正确的用法,所有官方机构和人员都必须遵从。
对于没有入学也没有在朝廷和官方机构工作的日本人,日常使用的他们原有的语言,现在被视为一种地方方言土语。
日本原有的假名系统,本来就不是正式的书写形式,现在也被彻底淘汰了出去。
朱简烜安排第三批的十五个皇子来日本,主要任务是负责组织主要港口的扩建,发展船舶修理和船舶建造等相关行业。
日本既然山多地狭,自然多天然良港,但是因为是群岛,没有经济腹地,只能搞转口贸易。
不过日本也恰好位于大明前往美洲的重要节点上。
正好可以多建设港口,提供远洋航运所需的设备维修,物资燃料补给,人员休息等服务。
日本长崎、东京、北海道,可以至少修三个大型港口。
十五个皇子在日本忙活了两年,随后就被朱简烜集中送去了非洲,让他们主持撒哈拉以南非洲的开发和建设。
此时的非洲,已经被大明完全控制了三十多年。
崇祯时代的大明本土旧藩国,除了淮安伯和鄂国公因为通敌抗命被彻底削藩,其他的都被直接迁移到非洲。
朱简烜的大部分兄弟也被安排到了非洲去开荒建设新的藩国。
在过去的三十多年里面,非洲几乎是大明首要的海外开拓地,美洲和霖洲的优先级都要稍弱一点。
主要是美洲和霖洲的原有人口数量较少。
两大洲的土著数量在千万级别以下,算上欧洲来的移民也不过两千多万人。
控制整个大陆所需的移民数量也相对较少,现在两大洲的大明移民数量,都只有五千到六千万人。
而非洲的土著数量庞大,直接逼近了一亿人口大关。
关键是非洲属于旧大陆,土著的身体素质和抵抗力很强,至少比美洲土著要高很多。
所以在过去的这三十多年里面,大明通过官方朝廷和非洲的新旧藩属国,已经持续向非洲输送了超过一亿移民。
大明持续移民征服非洲的过程中,非洲内陆的土著当然不可能毫不抵抗的投降。
他们绝大部分都会本能的使用武力对抗。
无论是大明朝廷和藩国的武装移民,还是大明民间的开发公司和探险者,可不是现代社会的探险者和游客。
这些生番无法交流还要武力对抗,那就只能用武力解决这些麻烦了。
大明的武装移民的装备水平,跟非洲土著差了至少两个时代,双方的战斗也是完全不对等。
非洲土著在这个过程中不可避免的出现了大规模的人口损失。
经过二十多年的开拓,大明朝廷官方和下属藩国的卫所民兵部队,逐步完成对整个非洲大陆的探索和控制。
目前剩余的绝大多数非洲土著,已经纳入了大明朝廷和藩国的管理体系。
按照非洲留守司的统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