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洋语气平淡如常:“等邵家被司法部抄家,找司法部要吧。”
“好,我这就跟邵家人说一下。”
卡夫将秦思洋的意思原封不动地转给了邵家。
当卡夫将秦思洋这句原封不动地砸在邵家人面前时,效果如同晴天霹雳。
几个邵家管事者的脸瞬间由白转青,再由青转灰。
秦思洋!那个杀神!
没露面不说,还直接死亡威胁!
不,这可不是威胁!
秦思洋在杀邵孝展时,横行肆意无所顾忌,连个招呼都不打!如今说“买棺材”的话,就是已经为邵家敲响了丧钟!
卡夫懒得跟他们废话道:“你们走吧,好自为之。”
“卡、卡夫州长!慢!慢着!”邵家一年长者立刻起身:“误会!天大的误会!我们没有说这件事不能商量啊!求卡夫州长您千万美言!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就一次!立刻!马上重新议!务必请您稳住秦先生!万不可动怒!”
其他邵家人也彻底慌了神,如同炸了窝的马蜂,一拥而上堵住卡夫的去路,七嘴八舌,语无伦次。
“聊得好端端地,怎么就聊到棺材上去了呢……”
“州长大人千万要跟秦先生说明真相啊!”
“加!抚恤金我们加!加到秦先生满意为止!”
卡夫冷笑一声,说道:“那你们快点。”
这一次,邵家人商量的速度快到令人咋舌,五分钟后就又给卡夫了一个抚恤方案。
每名遇难者,赔偿家属三十枚银币。
比上一次提出的“完全无法再加价”的方案翻了三倍。
卡夫又将邵家人的抚恤方案交给了秦思洋。
秦思洋听了邵家人的商议结果,嗤笑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非得我把那棺材板子拍在他们脑门上,才知道该怎么活?非得我做恶人,他们才肯识时务?”
然后落足回抚恤方案:“这个数……倒还算勉强摸着‘合理抚恤’的门槛了。”
“那我去答应邵家人?”
“不急。”秦思洋又说道:“抚恤的事,算他们过了。现在,该聊聊炸毁饲料厂这笔账了。”
“呃……”卡夫忍不住挠了挠头。
“炸毁十几座饲料厂,总不可能让你第12州州政府掏钱重建,他们也该拿出个赔偿方案。我的耐心有限。”
“好,我这就去问。”
邵家那边刚为抚恤金过关而喘了半口气,卡夫带着“饲料厂赔偿”的新刀子又来割肉了。
这一次,邵家人可不敢有半分犹豫和算计,秦思洋那句“耐心有限”更是如同催命符。几个主事者眼神仓惶一碰,便商量出了一个数字:
每一座饲料厂赔偿两枚金币。
“行吧。”秦思洋淡淡开口,“看在他们这次还算识相的份上,这事,暂且揭过。”
消息传回,邵家人在椅子上瘫软了一大片,无一不感受到劫后余生。
搞定了第12州爆炸案的赔偿,秦思洋也算是了却一桩心事,更是结束了一件不能不做的公事。
公事了结,接下来就该解决私事了。
房墨与吕博鸣之间,横着一条血河——那是吕博鸣母亲的血。
杀母之仇,不共戴天。
吕博鸣开了口,秦思洋应下了。应下,便是铁板钉钉,这事他管定了。
秦思洋做事极有分寸,并不喜欢管闲事,但这一次,吕博鸣的事情他管得有点多。
无他,只因吕博鸣替他办事,几乎倾尽所有,毫无保留,甚至不惜把自己碾碎了往里填。
这份狠劲与忠心,让秦思洋也将他视作了自己人。
管自己人的事,就是管自己的事,当然算不得管闲事。
可是,杀邵孝展情有可原,杀第42区区长,就没那么简单了。
房墨这个区长,和乔纳森的行政级别等同。虽然论实权、论根基,远不如乔纳森这位封疆大吏深厚,但也绝非街边可以随意踢开的阿猫阿狗。
若真把他宰了,光是顾威扬秘书长那里就极难交代。
硬的不行,就只能上点手段了。
秦思洋思考片刻,认为这件事依旧还是需要孙霖寿帮忙才行。
他发给孙霖寿一条信息。
【孙部长,有没有第42区区长房墨的违法材料?】
五分钟后,孙霖寿回复。
【很多。有的可以让他降职,有的可以将他罢免,有的可以把他送进监狱,有的可以让他月底枪毙。你要他哪个级别的犯罪材料?】
看着屏幕上的字,秦思洋眉梢微挑,饶是他见惯风浪,也着实愣了一下。
这么全?这么细致?居然还有不同级别的材料?
孙部长,真不愧是能在司法部那潭深水里浮沉不灭的孙副部长啊!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