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她说:“二叔,药丸也算丹药,咱们开药材坊的,做点药丸太正常了。”
哈哈哈,秦小米心里乐呵极了,等试用火器时,旁人问起,哪来的炸响声啊?她就回,做丹药,炸炉了。
秦二叔扫描她两眼,说:“你就折腾吧。”
又问:“见不见硫戈儿?现在见还是晾他两天再见,怎么应付他?要我们咋配合你?”
秦小米:“现在就见,我可不想过年期间还见到他那张阴柔脸。”
“我都公开把巴子山槐打趴下了,还能咋应付?自然是他要是想摆谱欺我,我也送他一顿毒打加牢狱套餐。”
又骂康县令:“县令大人真是精明,只要功劳,一点麻烦不帮着拦,尽把……”
“秦小米!”秦爷爷冷脸了:“怎能蛐蛐父母官?在自己家里蛐蛐也不行。”
秦小米:“孙女错了,爷爷别生气。”
哼,丫头道歉倒是顺溜,就是不改!
秦爷爷冷哼一声后,对秦奶奶和秦二叔道:“老婆子,你先去告诉各家,关门闭户,莫要妇孺出来;老二,你等上半刻钟,再去请硫戈儿上门,记得带两名将士一块来,做个人证。”
“诶。”秦奶奶应下后,带着秦二婶,以及闰喜、庆珍两名下人,去告诉各家,让他们先闭门不出。
等各家准备好后,秦二叔才去半街岗哨,把硫戈儿请上门。
身后还跟着半街岗哨的大李将士、小张将士。
而秦家前铺内,只剩下秦爷爷秦奶奶、秦二叔、秦小谷、秦小米,以及会武的下人们。
硫戈儿则是单刀赴会,作着山外文人打扮,瞅着像个师爷,一见面就捧着礼物盒,给秦爷爷秦奶奶行礼:“晚辈山内第二寨寨主之子硫戈儿,拜见秦老大人、秦老夫人、秦东家……晚辈听闻了巴子山槐所做的事儿,深感羞愧,特代表山内众寨,来向秦东家赔礼道歉。”
他又转向秦小米,身子弯了一个度,语气诚恳:“还请秦东家收下赔罪礼,原谅则个。”
“少寨主免礼。”秦爷爷忙道:“少寨主不必上门赔礼,是巴子跟山槐犯错,与少寨主无关,我们怎好收少寨主的礼?”
硫戈儿面上依旧柔和谦逊,内里的不喜却高了几度:这山外贱民,我给你孙女送赔礼,你多什么话?
说的还是拒收赔礼的话,岂不是在明晃晃打我的脸!
“可有礼单?”秦小米开口了。
硫戈儿闻言,抬头看向她,点头笑道:“自然是有的,就在赔罪礼盒里。”
秦小米:“成,那少寨主就把赔罪礼放桌上吧。这礼,我家会派人送往县衙,给县令大人。”
毒女、泼皮,怎的尽做些油盐不进的事儿!
硫戈儿快气死了,面上却依旧柔和:“秦东家误会了,这是山内众寨给秦家的赔罪礼……至于县衙、县令大人那边,年后我会再备上赔罪礼,上门赔罪。”
不用你来操心,你老实把这礼盒收下就成!
可秦小米就不,笑道:“误会了的是少寨主,巴子山槐得罪的不是我家,而是魏律,他们二人滥用特殊户籍,带人过关卡,事情被揭发后,凌百户按律把他们送官查办。”
“这件事,说来跟我家没多大关系,少寨主真要赔罪的话,应该去鬼村找凌百户,或者钟百户,亦或者去找衙门道歉。”
“少寨主这礼,送错了。”
杀心已起的硫戈儿:“……”
片刻后,他道:“秦东家说的是,我从秦家离开后,会立刻带上赔罪礼,去万松村,向凌百户、钟百户赔礼道歉,但这份赔罪礼,是送给秦东家的。”
秦小米:“哦,那少寨主就放桌上吧。”
硫戈儿差点窒息,不得不问一句:“秦东家可会把这赔罪礼,再送去给康县令?”
秦小米笑:“不一定送给康县令,送去给凌百户、钟百户也是可以的。”
硫戈儿已经恨不得活剥她的皮做鼓面:“也就是说,秦东家无论如何也不会把这份赔罪礼留在家里?”
秦小米点头:“是的,还请少寨主理解。”
“我不理解。”硫戈儿忍得想翻脸了:“咱们是盟友,不过是收下盟友的一份赔罪礼罢了,有何不可?”
秦小米反问:“盟友?少寨主是真心跟我们做盟友吗?”
硫戈儿:“自然,否则我怎会留守山外,维系山内外民众的情意?”
秦小米笑了:“少寨主留守山外,不是为了盯着姜大郎的动向吗?否则少寨主也不会特地来这里探听消息。”
“我直白的告诉少寨主吧,姜大郎不会回家过年,至于他过年期间去了哪里,是不是带人杀去山内了,我家不清楚,这是军机,少寨主想知道的话,得去首府问梁将军。”
在场所有人,全部震惊。
大李将士、小张将士、秦爷爷秦奶奶、秦二叔、包括硫戈儿:这,这是能明着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