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鸢醒来时,发现自己竟趴在某人身上。
她依稀记得昨夜明明是某人趴在她身上睡去的……他们怎么调换了位置?
不愿再去细想其中的缘由,姜子鸢就要起身,却被萧渝紧紧搂住细腰动弹不得。
他嗓音低哑,带着一丝克制:“别乱动……我能保证自己不动,可保证不了它不动……”
姜子鸢这才察觉到他身下的异样,顿时脸颊绯红。
这家伙……说的什么浑话!
“你耍什么流氓?!”她忍不住瞪向他。
“只跟你一个人耍的流氓……”
“无耻!”
“放开我!”
“不放。”他手臂收得更紧,声音异常平静,“姜子鸢,我很想你。”
姜子鸢像是突然被这句话刺痛了什么委屈,猛地扯开他的衣领,朝着他的肩膀狠狠咬了下去。
萧渝疼得蹙起眉,却一声不吭,反而唇角微微扬起。
“子鸢还想咬哪里?需不需要我脱光了给你咬?”
“混蛋!”姜子鸢气鼓鼓的。
“咬了我,就不许再生我的气了。”
她忽然伏在他胸前,低声抽泣起来。
萧渝紧紧搂住她,轻抚她的后背。
昨夜她主动抱他的时候,他就知道——她心里也是想他的。
又咬又哭,这般任性又真实,这才是他熟悉的、他的姜子鸢。
萧渝手上稍一用力,与她调换了位置,将她压在身下。
他抬手为她轻轻擦拭眼泪,声音里满是心疼:“对不起,让你伤心难过……”
姜子鸢的眼泪像决了坝似的,一下子涌得更凶,止不住地往下流。
“好了,不哭了,哭肿了就不好看了。”
“又没让你看!”姜子鸢抽噎着反驳。
“不让我看,那要让谁看?你未来的夫君看吗?”
“嗯……只能他看。”姜子鸢带着哭腔嘟囔。
萧渝忍不住低笑一声。
姜子鸢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被他绕了进去,顿时又气又恼:“你就知道欺负我!”
“那……换你欺负我?”
“你真是个混蛋!”姜子鸢气得别过脸去。
一点都不想再理这个无赖。
萧渝指尖温柔地抚过她湿润的眼角,语气认真:“之前的事,是我错了,我不该瞒你。子鸢,我们和好,好不好?”
整整十日,姜子鸢都不理他,他度日如年。
白日看到她和白辰……他心如刀割。
回府后,他便将自己关在房中,不知灌了多少坛酒。功一他们来劝,皆被他骂跑了。
即便醉酒,他还是很想见她。
见她迟迟不语,萧渝急言道:“我的心始终在你这里,从未变过。不信,你摸摸……”
说着,他握住她的手腕,就要往自己衣襟中探入。
姜子鸢吓了一跳,连忙抽回手低声道:“我信。”
其实前几日,功一来找过她。
他见不得自家主子失魂落魄,更看不过两人这般彼此折磨。
功一告诉她,萧渝的行踪他一直都清楚,萧渝并没有对不起她,也没有与叶大小姐在一起。萧渝喜欢的人一直是她,若非如此,又怎会将玄龙卫那么重要的令牌交到她手中?
她并不知道玄龙卫的令牌在自己这里。功一说,当初萧渝将地契房契交给她时,就已将令牌一同放入。
姜子鸢翻出存放契据的木匣,果然在底层暗格里找到了那枚令牌。
她知道玄龙卫是萧渝母亲留给他的倚仗,而他竟将如此重要的东西交给自己。
心中一时沉甸甸的,尽是难以言喻的触动。
明白了萧渝的心意,她早已释怀许多。
她生气的是,萧渝的隐瞒。
今日是叶天漫对他纠缠,来日若是什么张小姐,即便萧渝没有动心,放任之,日久生情,最后也是成他们之间的隔阂。
“我就知道,你是信我的。”萧渝唇角扬起,低头便向她唇上吻去,仿佛要将这段时日积攒的思念尽数倾注在这一吻中。
姜子鸢没有躲闪。起初她还有些僵硬,可在他温柔而坚定的气息中,她渐渐松懈下来,双手不自觉地攀上他的后背,指尖微微发颤,终是沉溺于这片久违的亲昵里。
萧渝心中一动,见她回应,更觉昨夜的苦肉计果然奏效。
他吻得愈发深情投入,缠绵不休。
姜子鸢只觉得浑身发软,脑中晕眩,几乎化在他炽热的怀抱里。
然而就在此时,萧渝却猛地停了下来。
他翻身仰躺,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喘着气。
此刻他浑身燥热难耐,气血翻涌,若再继续下去,他真怕自己会把持不住。
见他这般,姜子鸢瞬间了然,脸颊不由地发烫。
她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