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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蒙德走在前面,脚上锃亮的水牛皮皮鞋踩在厚厚的地毯上,引领赵天宇穿行在普雷尼城堡幽深的长廊中。
古老的橡木地板在他们脚下发出低沉的吱呀声,仿佛在诉说着几个世纪的故事。
两侧墙壁上悬挂的历代家族肖像在烛光中若隐若现,那些深邃的目光似乎穿透时光,注视着两位当代枭雄的每一步。
穿过挂满中世纪兵器的骑士厅时,埃蒙德的手指轻抚过一把十字剑的剑柄,金属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寒光;
而在藏书阁里,赵天宇驻足于一册羊皮古籍前,指尖划过烫金的拉丁文标题,书页间飘散出淡淡的墨香与岁月的气息。
城堡的每一块石砖、每一幅挂毯都沉淀着权力的重量,每一扇彩绘玻璃窗都在月光中投射出变幻莫测的光影,宛如两个帝国交织的命运。
赵天宇驻足在一幅文艺复兴时期的油画前,指尖轻轻掠过鎏金画框,嘴角噙着意味深长的笑意:"埃蒙德家主,今日得见贵府底蕴,实在令人叹服。这些跨越数个世纪的珍藏,每一件都在诉说着罗斯柴尔德家族的辉煌。"
他转身时,水晶吊灯的光影在他眼中流转,"不得不承认,与贵家族相比,天门确实还欠缺些...历史的沉淀。"
埃蒙德苍老的手指摩挲着手杖顶端的红宝石,忽然发出一声意味深长的轻笑:"赵门主这番谦辞,倒让我想起东方人常说的'藏锋'。"
他缓步走向窗前,阳光为他银白的鬓角镀上一层冷辉,"在东南亚的军火市场,在非洲的钻石矿区,甚至是在欧洲的金融市场...天门的影子无处不在。"
老人突然转身,鹰隼般的目光直刺而来,"十年前加勒比海那场'意外',可是让我的三位董事至今心有余悸。"
一阵微风穿过长廊,掀起墙上的波斯挂毯。
赵天宇注视着挂毯上征战的古老图案,笑意不减:"家主果然耳目通天。不过..."他轻轻掸了掸西装袖口并不存在的灰尘,"比起那个能让贵家族百年基业都如临大敌的神秘势力,我们这些小打小闹,恐怕入不了家主的眼吧?"
埃蒙德的手杖突然在地毯上敲出沉闷的声响,惊飞了窗外栖息的夜鸦。
老人布满皱纹的脸上闪过一丝阴翳,显然想起了两年前那个失败的刺杀计划——当时的天门门主司马长空在三十名死士的围剿中全身而退。
当赵天宇的名字首次出现在天门门主候选名单上时,罗斯柴尔德家族的暗影议会曾连夜召开过一场秘密会议。
青铜烛台的火光在长桌上摇曳,映照出十二张阴沉的面孔。
有人提议派出"影子"小队,让这个潜在的威胁永远消失在国内黑帮的争斗里;
也有人建议重金收买天门长老,从内部瓦解他的支持。
但最终,埃蒙德用象牙手杖敲碎了所有杀机。
"诸位难道忘了维也纳的教训?"老人鹰隼般的目光扫过全场,墙上历代家主的肖像仿佛在阴影中屏息,"司马长空遇袭后,我们在南美的三座金矿是怎么化作废墟的?"
水晶杯中的红酒泛起血色的涟漪。
所有人都记得,当年那场报复来得如此迅猛——没有宣战,没有谈判,只有七十二小时内接连爆炸的矿场和突然冻结的离岸账户。
"比起已知的猛虎..."埃蒙德摩挲着手杖顶端的红宝石,落地窗外惊雷炸响,"藏在雾里的毒蛇才更致命。"
此刻,城堡长廊的铠甲陈列柜反射出两人并行的身影。
埃蒙德突然停在一幅《所罗门王审判》的油画前,画中利剑正悬在婴儿头顶。
"龙族人的天门,"他苍老的手指划过画框金漆,声音里带着罕见的凝重,"就像喜马拉雅的雪崩——当你听见轰鸣时,已经来不及逃跑了。"
赵天宇闻言低笑,西装袖口的黑曜石袖扣泛着冷光:"家主这般评价,倒让我想起上任门主在位时的那场‘误会’..."
他故意顿了顿,看着老人眼角微不可察的抽动,"不过今天的天气,确实适合谈些新故事。"
埃蒙德突然大笑,笑声震碎了走廊里凝结的空气。
他推开橡木书房门的刹那,十二盏水晶壁灯次第亮起,照亮桌上那份烫着金鹰火漆的密函。
"请——"老人侧身时,腕表表盘闪过一道幽蓝微光,"让我们看看,这条毒蛇究竟是什么样子。"
厚重的橡木门在身后无声闭合,将城堡外的风声与月光一同隔绝。
书房内,十五世纪的佛罗伦萨壁毯与当代全息投影仪奇妙地共存,波斯手工地毯上,戴维正将一壶金骏眉倾入骨瓷茶盏。
琥珀色的茶汤在鎏金杯壁间流转,蒸腾的热气里浮动着蜜糖与兰花的幽香。
赵天宇的眉梢几不可察地一动。
他接过茶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