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现在是天门的接班人,但早年在国内警队工作的经历让他对案件有着本能的关注。\"具体是什么情况?\"
梁伯从拿过了车上的一瓶矿泉水,递给赵天宇,然后不紧不慢地说道:\"大概半个月前开始,纽约各区陆续有女性失踪。奇怪的是,这些人就像人间蒸发一样,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家属报案后,警方投入了大量警力,却连一点线索都没有。\"
赵天宇拧开瓶盖喝了一口,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失踪的都是什么人?有什么共同特征吗?\"
\"女性,二十多到四十多岁。\"梁伯的回答简洁明了,\"除此之外,几乎没有规律可循。听说受害者有华尔街的白领,也有布鲁克林的超市收银员;有土生土长的美国人,也有来自东欧的留学生;白人、黑人、黄种人都有。
她们之间互不相识,生活轨迹毫无交集。\"
赵天宇皱起眉头。作为一名前刑警,他立刻意识到这类无差别犯罪的侦破难度。
\"没有目击者?监控呢?dNA证据?\"
梁伯摇摇头:\"据说案发现场干净得可怕,连挣扎痕迹都没有。
有的受害者是在下班路上消失的,监控拍到她们走进某条小巷,然后就再也没出来。\"
车内一时陷入沉默。赵天宇望向窗外,一名女警正在询问街边的流浪汉,她的表情严肃而疲惫。
昨晚又失踪了两个,梁伯补充道,依然没有任何线索。
赵天宇轻轻呼出一口气,换了个话题:\"我离开这段时间,天门没什么事吧?\"
\"托春节的福,一切平静。\"梁伯脸上露出难得的微笑,\"老门主已经准备好了交接仪式,就等宇少您回来了。\"
\"那就好。\"赵天宇点点头,目光重新投向窗外。
纽约的街道依旧车水马龙,摩天大楼的玻璃幕墙反射着刺眼的阳光。
但在这座不夜城的某个阴暗角落,似乎正潜伏着某种未知的危险,像一张无形的网,悄无声息地笼罩着整座城市。
车队驶过布鲁克林大桥,向着纽约在天门的总部驶去。
赵天宇靠在真皮座椅上,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扶手。那些失踪女性的面孔在他脑海中模糊闪现,虽然理智告诉他这与他无关,但职业本能却让他无法完全置之不理。
\"宇少,\"梁伯突然开口,打断了赵天宇的思绪,\"老门主希望明天上午能见您,有些事需要当面交代。\"
赵天宇回过神来:\"我知道了。\"
他最后看了一眼后视镜中逐渐远去的警车,然后将注意力转向即将到来的权力交接。
纽约的谜团可以等待,而现在,天门的事务才是首要之务。
一个多小时后,赵天宇的座驾缓缓驶入天门总部庄园深处。
赵天宇和家人说了一声后,就第一时间前往了司马长空的别墅。
两名身着黑色中山装的守卫无声地拉开沉重的橡木大门,赵天宇整理了一下西装领口,迈步走入。
\"天宇来了。\"司马长空的声音从二楼书房传来,低沉浑厚,丝毫听不出已是七十高龄。
赵天宇沿着螺旋楼梯上行,红木台阶在脚下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书房内,檀香袅袅。司马长空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门口,灰白的发辫垂在深蓝色丝绸长袍上。
窗外,最后一缕夕阳将湖面染成血色。
\"门主。\"赵天宇恭敬地行礼。
尽管即将接任门主,他对这位抚养自己长大的老人始终保持着晚辈对前辈的尊敬。
司马长空转过身来,鹰隼般的眼睛在皱纹间依然锐利如初。
他示意赵天宇在黄花梨木的茶案前坐下,亲手斟了一杯陈年普洱。\"国内之行如何?\"
\"很好,这个春节过的很充实,你托我带给星海大师的礼物,我也带到了。\"赵天宇双手接过茶盏对司马长空说着。
老人微微颔首,枯瘦的手指摩挲着茶盏边缘。\"最近半个月纽约发生的事情你知道了吧?\"
赵天宇自然知道司马长空说的是什么事情,他爽快的回答说:\"机场和街道上都是警察,梁伯说是女性失踪案。\"
\"嗯。\"司马长空啜了一口茶,突然话锋一转,\"天宇,你准备好接掌天门了吗?\"
茶室陷入短暂的寂静。
赵天宇能听见自己平稳的呼吸声和远处湖水拍岸的轻响。他放下茶盏,直视老人的眼睛:\"请门主明示。\"
接下来的三个小时里,一老一少就天门在全球的势力分布、隐秘产业以及与各方势力的关系进行了深入交流。
司马长空不时从紫檀木柜中取出一些绝密文件,赵天宇注意到其中一份标着\"天门绝密\"的档案被老人有意无意地推到了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