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窃听器随手抛向窗外,金属部件在沥青路面上弹跳着消失不见,\"若是雷霆真有心害我,上个月倪俊婉遇袭时,他大可作壁上观。\"
虽然当晚赵天宇不在现场,但是他能够联想到那晚倪俊婉的处境有多么的危险。
\"但那些问题...\"泰山尺低沉的声音如同闷雷,他也认为今晚司马雷霆的手下的保镖问的问题有些不对劲儿。
赵天宇突然按下隔屏键,前后排之间的防弹玻璃缓缓升起。他的表情在阴影中晦暗不明:\"雷霆是门主独子,人也出色,手下人有些想法很正常。\"
夜鸮与泰山尺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闪过同样的忧虑,却终究没再开口。
他们比谁都清楚,当赵天宇做出决定时,他们的职责就是执行而非质疑。
回到别墅以后,倪俊婉就为他端来了早已准备好的参茶。他喝了一口后就去洗漱然后躺在床上入睡了。
床头柜上摆着半杯早已冷却的参茶,水面倒映着窗外一弯残月。
当第一缕晨光穿透云层时,赵天宇已然立在庭院中央。
他身着月白色练功服,腰间系着象征天门嫡传的玄色缎带,正在演练一套看似缓慢实则暗藏杀机的起手式。
冷冰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廊柱阴影处,手中捧着今日要穿的比武服——深青色劲装用金线绣着蟠龙纹。
\"比昨天热闹三倍不止。\"泰山尺粗犷的嗓音从大门处传来。这个两米巨汉刚巡视完比武场归来,铁塔般的身躯将晨光挡去大半,\"看台上连过道都站满了人。\"
他递来一份名单,羊皮纸上密密麻麻记录着今日参赛者的详细信息,在\"魏天翔\"三个字旁边,有人用朱砂画了个醒目的三角符号。
赵天宇接过名单时指尖微不可察地颤了颤。目光紧紧的盯住了魏天翔的名字。
比武场四周的旌旗在秋风中猎猎作响。
当赵天宇踏入场地时,原本嘈杂的看台突然安静了一瞬,紧接着爆发出更大的声浪。
主席台上,门主司马长空带着七位长老依次而坐,等待着观看即将开始的比赛。
司马雷霆则是坐在了司马长空的身后,虽然他现在是副门主,但其实手中的并没有什么权利,他这个副门主用门主秘书或者门主助理来形容可能会更加的贴切一些。
\"肃静!\"裁判执事运起内力一声断喝,声浪如同实质般扫过全场。
待议论声渐息,他转向赵天宇:\"按规矩,昨日胜者可优先选择对手,赵天宇你第一个选择,是选择战还是不战。\"
数万道目光的聚焦下,赵天宇缓步走向场中央的玄铁碑。
碑上刻着今日可供挑战的三十人姓名,每个名字都在特殊涂料书写下泛着幽幽蓝光。
他伸出食指,指尖在\"魏天翔\"三个字上停留片刻,突然运力一划!
\"刺啦——\"金石相击的火星四溅中,全场哗然!
\"他竟选了魏天翔?\"看台东侧一名虬髯大汉猛地站起身,,\"这小子莫非疯了?魏天翔上是三长老门下目前实力最强的弟子!\"
主席台上,三长老手中的茶盏突然裂开一道细缝。
这位天门的三长老死死盯着场中那道挺拔的身影,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在他身后,穿着绛紫色武袍的魏天翔缓缓抬头,左脸那道蜈蚣状的疤痕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狰狞。
\"有好戏看了。\"司马雷霆望向场中孤傲如松的赵天宇,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天宇兄果然...从不让人失望啊。\"
整个比武场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湖面,骚动以擂台为中心层层扩散。
西北角观战席上,几名年轻弟子甚至打翻了茶盏,褐色的茶渍在青石地面上洇开,像极了某种不祥的预兆。
\"这不合规矩!\"观礼台上,五长老手中的铁胆突然停止转动,在掌心擦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
他指着墙上悬挂的《天门比武录》,羊皮卷轴上明确记载着近三十年来新晋弟子首战的对手选择——无一例外全是排名十五名开外的弟子。
擂台东侧的香炉青烟袅袅,三炷计时香才燃去第一炷的三分之一。
裁判执事的宣告声在偌大的场地中回荡,惊起檐角几只灰鸽。
魏天翔闻言冷笑,绛紫色武袍袖口绣着的毒蛛纹饰随着他起身的动作微微颤动。
他经过三长老座前时,左脚刻意在地面重重一踏,青砖上顿时出现蛛网般的裂纹。
三长老枯瘦的手指在扶手龙头上轻叩三下,这个细微的动作让魏天翔眼中闪过一丝嗜血的光芒。
看台最高处,司马雷霆看到了精神的抖擞赵天宇,嘴角微微的上扬。
赵天宇解下腰间玉佩交给冷冰时时,这个向来沉默的护卫突然低声道:\"宇少多加小心。\"
泰山尺闻言立即向前半步,却被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