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今日定下的铲除毒瘤,那么明日仙锦城拿着这些折子出现在太庙,他们不就成了案板上的鱼肉了吗?
要是不画,看仙景韬那要“刀剑无眼”的神情,显然是走不出泰康殿的。
“这叫什么事呢?”
“唉,这不是欺负人吗?”
“真是欺人太甚。”
诸侯们低声发着老骚,纷纷凑向淮南王,想让他出面主持公道。
可淮南王却置之不理,拿来自己那份折子,看都不看,就画了诺。
北城王与镇东王也是如此。
诸侯们见此情景,不知哪个大聪明突然来了一句。“哈哈,原来是法不责众,好,本王画。”
听闻此言,诸侯纷纷画诺,甚至有人为了耍酷,也学淮南王,连看都不看折子一眼,就画了诺。
……
殿外,诀别王快步追上淮南王,悄声笑道。“王叔,还是您老看得透彻,法不责众,大家都有过错,他能拿我们如何?”
“嗯?什么法不责众?”淮南王皱了皱眉,有些不悦道。
“老朽自始至终并无失礼之处,因此才画的诺,法不责众这种话以后不要再说。”
“不能大家都不尊礼法,礼法就要废除,如此还哪有规矩?成何体统?”
“呃……”诀别王大惊失色,转身就往回跑。
“你都画完诺了,还做什么去?”淮南王有些不解。
“不行,我得看看那本子都写了什么,不然我今晚睡不着觉。”
“哼,蠢材。”淮南王瞥了眼诀别王的背影,与道别的诸侯王们颔首示意,随即快步离开了王宫。
出宫后,淮南王并未与诸侯王们寒暄,而是上了轿子,对着一个白胡子老者吩咐道。
“芈伯,先回府邸,在换成小轿,走后门去静安寺。”
“是,主上。”芈伯答应一声,挥手让轿夫起轿,他则快步跟在了轿旁。
“芈伯,有吃的吗?”淮南王撩起轿帘,悄声道。“什么都行,实在是太饿了。”
“呃……”芈伯微微一愣,快步追上轿子,一脸为难道。“主上,老奴身上没带吃食,这么晚了,附近也没有卖的,只能回府里吃了。”
“您在宫里没吃晚膳吗?”
“哼,何止是晚膳,午膳都没吃。”淮南王眼中闪过一抹冷色,皱眉道。
“仙锦城的翅膀硬了,这二十年他的好日子过多了,也过够了,想要寻死了。”
“不过这样也好,他主动挑起纷争,就怪不得本王了。”
淮南王揉了揉咕咕乱叫的肚子,吩咐道。
“芈伯,叫个腿脚快的先回去,通知府通快些准备吃食,我们在去静安寺的路上吃。”
“是,主上。”芈伯安排完人手,又回到了轿边,跟着轿子一路疾行。
“清平回府了吗?”淮南王听到轿外熟悉的脚步声,一脸安心的靠在轿椅上,闭目养神。
“回主上,清平在城外听您的安排,结识了刘十九,然后一起进入内城去了福满楼。”
“不过不知为何,那挑事的仙郊也和他们在一起,而且看样子,刘十九并未怪罪他。”
“哦?”淮南王惊疑道。“不是说刘十九嫉恶如仇,有仇必报吗?那仙郊没有按照交代的办吗?”
“回来的人说那仙郊已经和刘十九的人动了手,并且惊动了守城圣军,最后是清平出面摆平的此事。”
“具体如何只能等清平回来才知道,您也知道,清平最烦我派人跟踪他,所以老奴没敢让手下靠近。”
“这么说他还没回来吗?”淮南王撩起车帘,皱眉问道。“他不会真去夜莺胡同了吧?”
“主上,您都知道了?”芈伯讪讪一笑。
“怎么?你还想替他瞒着不成?”淮南王没好气的白了芈伯一眼,放下车帘,靠在轿椅上,眉眼低垂,手里把玩着一块玉佩。
“再说这有什么好瞒的?本王怕他学成书呆子,想劝他多出去玩玩还劝不动呢,就是不知他为何突然转性了,他不是最烦青楼赌场吗?”
“主上,清平去凤鸣楼的事您也知道了?”
“你说什么?他还去凤鸣楼了?”淮南王一惊,撩起轿帘,喊道。“停轿。”
“呃……主上,您还不知道呢?”芈伯喊轿夫将轿子停到一边,又挥手让轿夫到远处等候,这才讪讪一笑,解释道。
“主上,他们是从夜莺赌场出来后去的凤鸣楼,同行的还有华裳公主。”
“华裳公主?”淮南王又是一惊,连忙走出轿子,追问道。
“这么晚华裳公主怎么会去夜莺胡同,还去凤鸣楼,她个未出阁的女子,怎么能抛头露面,这成何体统呢?”
“主上,老奴上次不是和您说了吗。”芈伯无奈道。
“华裳公主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