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位诸侯能抵得住扳倒一位天王的好处呢。”仙清平淡淡笑道。“刘兄若是有意,我可以为你引荐。”
“别人就算了。”刘十九略微沉吟。“若是平兄真想为我引荐,不如引荐我见见淮南王如何?”
“好啊,我会如实禀报父王。”
“那就提起感谢平兄了。”刘十九举起酒杯,又与仙清平喝了一杯,随后指了指桌上的熊掌和虎鞭,笑道。
“郊兄,这不是大元的上等圣兽吗?听说杀一头就要偿命,这是……”
“哈哈哈……”仙郊大笑一阵,压低声音道。“刘兄,规矩是上等人定的,用来管束下等人的。”
刘十九了然的点了点头,没再多说。
吃完饭外面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不过街上却灯火通明,比白天还要热闹。
“刘兄有所不知,在圣城生活的人都喜欢白天睡觉,晚上出来玩乐。”见刘十九一脸不解,仙郊耐心解释道。
“我们去福满楼时,看到那么多吃饭的人,其实那就相当于他们的早膳。”
“吃过早膳天也黑了,圣城的赌坊,酒坊才正式开张,到里面玩到后半夜,正是花楼热闹的时候。”
“在花楼喝到清晨,有家室的回家,没家室的就直接睡到傍晚,然后起来出门吃早膳,吃过了,再去赌坊酒坊……”
“这……”
见刘十九皱起眉头,仙郊已经猜到了他要说什么,抢先道。
“刘兄是担心他们的金银不够吗?这个大可不必。”仙郊指了指远处的大片府宅,笑道。
“能在圣城生活的非富即贵,这随便一座府宅,都要百万两白银以上。”
“你看那个流里流气的老家伙,他的祖上是大元子爵,虽然封地没了,但每年还有赏银可以领取。”
“还有那位拿折扇的公子哥,他是平阴的一位王子,平阴王有三十几个子女,又不立世子。”
“有后台的还敢争一争,没本事只能躲到这里,即便不是浪荡子,也得装成个无欲无求的败家子,这样才能保命。”
“还有那个歪脖子的家伙,他爹有着数个商队,每年的流水都过百万,娶妻无数,却就这么一个儿子,不惯着还能怎样?”
仙郊感慨道。“只要他们不犯浑,靠着祖上的蒙荫,家里的接济,一辈子也不愁没银子花。”
“蛀虫。”仙清平愤怒的喝骂一声,立即引来数道质疑的目光。
“看什么?说的就是你们,大元的蛀虫。”
“平王息怒,何必和这些人一般见识。”仙郊特意将平王二字说的特别大声,吓得众人连忙低下头,向远处走去。
“倾天下之力,养活这满城的废物。”刘十九冷哼一声。“我看连蛀虫都不如。”
见仙郊露出尴尬之色,刘十九不解道。“郊兄不是世子吗?怎么也混迹在此呢。”
“哈哈,世子也不一定就能继承王位。”仙郊自嘲一笑,喃喃道。
“我那老子,喜欢我那懂得弯弯绕绕的二弟,我这个大老粗,不讨喜,不讨喜。”
“这你得找平兄取取经,讨老爹欢心,他有经验啊。”刘十九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仙清平并未生气,耿直道。“我从不会讨好任何人。”
“平兄何须讨好谁呢?”仙郊一脸艳羡的说道。“平兄自幼过目不忘,又是修炼的奇才。”
“既孝顺又上进,八岁之时看见淮南王殿下批阅奏折过于劳累,便趁殿下打盹之际,一连批阅了几十本。”
“每一本都处理的及其妥当,有理有据,试问这样的王子,怎能不招人喜欢呢?”
“哦,平兄还有这般本事,那我得考考你。”刘十九笑问道。“刚才我们一共喝了多少杯酒?”
“我们一共喝了七十杯,刘兄喝了二十三杯,我喝了二十,三位姑娘各饮一杯,剩下是郊兄喝的。”
“刘兄第一杯喝的酒叫落月,第二杯尝的是白茶,随后喝了六杯缘起,然后将剩下的十五种美酒,各尝一杯。”
“郊兄……”
“好了好了,我信你过目不忘了。”刘十九没想到天下间真有这种奇人,用羡慕嫉妒恨的眼神看了会仙清平。
怎么看这小子都不像是一个神童,原本他与刘十九藏着掖着的时候,还有些神秘的气度。
现在与刘十九以诚相待,想什么说什么,给人的感觉有点像是二愣子。
“平兄,郊兄,时候不早了,我明日还要去圣宫,就随便找个客店休息了。”刘十九拱手道。
“等有空,再回请二位。”
“哎,那怎么行,前边就到斗兽场的夜莺胡同了。”仙郊一把扯住刘十九的胳膊,拉着就走。
“逛完这里,我们还要去凤鸣楼呢,再说这内城哪有客栈,要想睡觉只能去凤鸣楼。”
“这……”
“走吧,走吧,今晚玩个尽兴,明日的事明日再说。”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