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殿内传出推杯换盏和此起彼伏的笑声,可见两人相谈甚欢。
但当仙霄荇午后准备离开时,蛮宝发现刘十九还被绑在柱子上,而且嘴也被堵住了。
“王子,你们……”蛮宝欲言又止。
“怎么?你是好奇我们谈的很好,我却没有放了他吗?”仙霄荇脸色阴沉,上了小辇,一边整理的着蟒袍,一边冷笑道。
“本王子与他闲聊,不过是在试探他的底细,想让本王子放了他,让他做梦去吧。”
“若不是看在若芸郡主要带他回北地请功的份上,本王子早就杀了他了。”
“去潇湘宫。”仙霄荇敲了敲小辇的扶手,对着蛮宝吩咐道。
“你就留在这里吧,刘十九还有大用,不可出现意外,任何人胆敢擅闯此地,无需禀报,直接放箭射杀。”
“若是刘十九胆敢逃跑,也无需手下留情。”
“是,王子,末将领命。”蛮宝微微躬身,心道。
王子的心思越来越深沉了,他当众说这些话,是想给外人传递什么样的信息呢?
不管是什么?王子有这份算计都是好的呀。
……
仙霄荇在潇湘宫外下了小辇,快步向内走去,沿途不断摆手,示意一众奴仆无需见礼。
来到仙潇潇寝宫门外,仙霄荇对着仙潇潇的贴身宫女悄声问道。
“婉儿,潇潇怎么样?”
婉儿裣衽一礼,摇了摇头,悄声道。“不太好,昨晚一夜没睡,早膳也没吃,坐在那里也不说话,我们都被骂了出来,不敢再进去了。”
仙霄荇点了点头,吩咐道。“叫人去准备一碗肉粥和一碟桂花糕送来吧。”随后蹑手蹑足的进了寝宫。
进入寝宫后,只见仙潇潇坐在里屋的塌椅上,手里拿着一件粗布衣裳,双眼无神的盯着椅子上摆着的豁牙大碗,和一节被盘的发亮的木棍。
“出去,不是告诉你们不许进来吗?”
“潇潇,是哥哥。”
听到仙霄荇的声音,仙潇潇将头扭向了一边。
“潇潇,哥不是和你说已经放走刘十九了吗?你怎么还闷闷不乐呢?”仙霄荇缓步进入里屋,看了眼木棒和豁牙大碗,想起“沿街乞讨”,嘴角的肌肉不由微微抽动。
“潇潇,你怎样才肯相信哥的话呢?“
“不见到十九哥哥,我不会相信任何人的话。”仙潇潇瞥了一眼仙霄荇,用布衣包起饭碗和木棍,扭过头,冷冰冰说道。
“十九哥哥说的对,你们这些人都是逐利而行,只要有利可图,什么事都能干的出来。”
“你们比商贾还要贪婪,比赌徒还要疯狂,只要利益够大,别说亲妹妹,就算亲爹亲娘也无所谓。”
“潇潇,你这都是从哪里听来了。”仙霄荇气恼道。
“刘十九这个混蛋,不教你点好的。”
见仙潇潇扭过头来瞪自己,仙霄荇压下怒气,无奈道。
“早知道就应该打断他的腿,再放他走。”
“哼,别骗我了,我已经去过仙若芸住的宫殿了,她还能平安无事的住在宫里,就证明你们没有闹翻,你们没闹翻就证明十九哥哥不是被你们杀了,就是被你们关起来了。”
“宝叔始终没有露面,宫内又调来了数百飞鱼军,他们一定是在看押十九哥哥吧。”
“你为了不被我发现,一定会将十九哥哥藏在一个没人住的宫殿。”
“昨天傍晚我让婉儿去延庆宫的百花园采野花,他说延庆宫暂时封了,理由是在修缮。”
“哼,自从母亲走后,延庆宫已经十余年没人住了,早不修缮晚不修缮,偏偏这个时候修缮,还让飞鱼军来修缮宫殿,你这点伎俩只能骗骗小孩子。”
“呃……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潇潇,哥现在都有些不认识你了。”仙霄荇摩挲了一下短须,好奇道
“潇潇,你既然知道刘十九被关在延庆宫,为何不去救他呢?又为什么要说给我听呢?你不怕我将他关到别处去吗?”
“因为我知道我救不出来十九哥哥,我怕在母亲住过的宫殿内和你闹翻,让母亲在九泉之下不得安宁。”
仙潇潇眼泪汪汪的盯着仙霄荇,抿嘴道。
“我在等你想起来,我才是你的亲妹妹,仙若芸只是一个外人,你若想不起来,那有我这个妹妹和没我这个妹妹也就无所谓了,我就去地下找母亲和十九哥哥。”
“你有你的千秋大业就够了。”
“潇潇,你胡说些什么?”仙霄荇一把抓住仙潇潇的手,后怕让他的双手忍不住的微微颤抖。
“潇潇,你给我记住,你永远是我最亲的人,刘十九虽然还被关着,但我向你保证,他不会有危险。”
“最亲的人?”仙潇潇抽回手,泪水夺眶而出,滑落脸颊,她却仿若未觉,直勾勾的盯着仙霄荇。
“十九哥哥心中最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