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党陆续被查出贪赃枉法、草菅人命,革职的革职、下狱的下狱。
五皇子知道四皇子手底下有矿山,悄悄派人进去,暗中放置火药,矿山爆炸坍塌,死伤百余人。
皇帝震怒,将四皇子削爵囚禁。
四皇子生母被打入冷宫,娘家受到牵连,悉数流放。
祁王戴上了面具、坐上了轮椅,他当不了皇帝,妄想坐上摄政王之位。
便有心选一个年幼好掌控的弟弟。
这个人必然不可能是五皇子。
在四皇子病重之时,他将五皇子放火药的证据,辗转递给皇帝。
皇帝顺藤摸瓜,查到五皇子手里囤积大量火药。
五皇子亦被削爵囚禁。
妧嫔的儿子是众皇子中年纪最小的,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墨承影一心只顾着和王妃游山玩水,半点心思不在朝政,空有王爷之名、无权无势。
冯妧失了玉佩,便绝了找墨承影的心,她主动找上祁王,与他联手。
二人里应外合。
祁王和皇帝,不愧是父子,都想杀父继位。
他知道自己父皇追求长生,又多宠美人。
便派人四处寻找长生不老药、搜罗美人,以讨自己父皇的欢心。
有金丹加持,皇帝倍觉体力充沛,时常忘记自己年岁,甚至夜御四女。
他的身体就这样一步步被掏空。
在江南待了一年,沈雁归和墨承影才启程回京,一路上,他们以游玩为名、深入百姓,走走停停,又顺手清理些贪赃枉法的地方官、提拔些年轻人。
御王夫妇的美名在地方传扬开来,百姓对皇帝和祁王越来越不满。
要变天了。
开年后,边疆传来消息,南路军大元帅突发恶疾,褚军以为时机,发动猛攻,山牛临危上任,斩将夺旗,连拿对方六座重镇。
褚降。
照理,山牛的功劳,即便不为南路军大元帅,也该封个镇军大将军。
可皇帝听说她是女子,便想纳进后宫,认为这才是对女子至高的荣誉和肯定。
这哪里是肯定?
分明是侮辱人。
听说祁王也相中了山牛,有意许她正妃之位。
司马昭之心。
不过事情尚无定论,一切都是传言。
沈雁归不会让这种消息传去前线,寒功臣之心,给山牛添麻烦。
倒是沈晏修,他从江南回来,听说这些后,温文尔雅、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差点一掌将桌子拍碎。
“欺人太甚!简直欺人太甚!”
沈雁归上一次见哥哥生气,还是与父亲决裂,那时理智尚存,眼下竟会迁怒。
他看了御王一眼,眼神分明在说:墨家没一个好东西!
这……作为墨承影的夫人,沈雁归不能不为自家相公说句公道话,没想到墨承影自己先开了口。
“姓墨的没一个好东西。”
沈雁归看向自家相公,张了张嘴:无话可说。
“哥哥莫急,南境已经停战,山牛下个月才动身回京,路上少说得要两个月,等她回京,皇帝还能不能开口,得另说。”
沈雁归宽慰兄长:“何况,虎符在山牛手里,无论是皇帝,还是祁王,都不敢轻举妄动。”
墨承影知道沈雁归孝顺,兄长又不在京中,为了方便母女姊妹相见,成亲后并没有住在御王府,仍住在沈雁归隔壁的院子里。
从南院回北院的路上,他牵着沈雁归的手,再次道:
“我敢肯定,兄长喜欢那位女将军。”
“你是说山牛?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墨承影反问,“若非如此,兄长为何至今不议亲?”
“哥哥胸怀天下,是有大志之人,岂是你我所能比的?”
哥哥和山牛,小秀才和女土匪?
怎么想,她都觉得不太可能。
沈雁归依旧坚信自己的想法,“男女之间,并非只有一种感情,山牛从小与我们一起长大,和家人没有两样,家人被欺负,哥哥自然是要动怒维护的。”
“你不要多心。”
一切毕竟都只是墨承影的推测,卿卿这样说,他也觉得有道理。
“不过我记得山牛住在城东二十里,离咱家医馆挺远的,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山牛受伤,是哥哥救了她,她那会儿也在医馆住了些时日。”
“那时候哥哥才去书塾,同窗辱他是没爹的野孩子,总欺负他,我那时候还小,帮不了大忙,是山牛打跑了那些熊孩子。”
墨承影正想说情根始于当日,沈雁归拍着胸脯傲娇道:
“你别误会,哥哥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不会有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山牛也是因为我,才出手保护哥哥的。”
“你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