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一顿。”
“嗯,照顾好自己。”&bp;石林点头。
看着侯亮、腿强他们跟着队伍往休息区走,他突然觉得这轮淘汰不仅筛掉了体能不足的人,更筛出了牢山军分区那股拧成一股绳的劲&bp;——&bp;就像侯亮说的,他们从不是来凑数的。
“石林同志,这边请。”&bp;一个挎着枪的勤务兵走过来,敬了个礼,“我带你去宿舍。”
宿舍在军区的东侧,是栋两层小楼,墙皮有些斑驳,看着有些年头了。
推开门,屋里是四张上下铺的铁架床,靠墙摆着一张木桌和四条长凳,干净整洁。
“你住靠窗的下铺。”&bp;勤务兵指了指最里面的床位,“被褥都是新换的,有啥需要可以到值班室叫我。”
石林放下背包,打量着四周。
床单叠得像豆腐块,桌上的搪瓷缸摆得整整齐齐,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肥皂味,跟他在西沟村的房间比,简单得有些单调。
他摸了摸床板,硬邦邦的,倒也结实。
窗外传来训练的口号声,隐约能看到操场上奔跑的身影。
石林看了看宿舍的情况,随即从背包里翻出纸笔,想了想,先给家里写了封信:
“爹,娘:
勿念。目前在省里军区,一切平安。
石林。”
写完又给于茉莉写了一封,字里行间多了些絮叨:
“茉莉:
我今天从市里的军分区坐车来到省里军区,没想到我们这次还不是直接参与特训,还得先在咱们本省内筛选......
省城里比咱县冷,你上班记得多穿点。上次给你的猴头菇,可以炖鸡汤喝。我在这里一切都好,不用惦记。
感觉这次特训估计没那么快结束,等我回去,可能都春暖花开了,到时候带你去河上泛舟钓鱼。
盼你回信。
石林”
把两封信叠好,他走到窗边吹了声口哨。
没过多久,一道黑影从天上俯冲下来,落在窗台上&bp;——&bp;是海东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