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精准地锁住陈墨挥舞的手臂,一个干脆利落的擒拿反关节技!
另一人则如同铁塔般撞入陈墨怀中,膝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顶在他的腹部!
“呃啊!”
陈墨的咒骂瞬间变成了撕心裂肺的惨嚎,身体像一只被煮熟的大虾般弓了起来,脸上血色尽褪,只剩下死灰般的痛苦和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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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酒意和疯狂都在剧痛下烟消云散。
两名保镖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配合默契得如同演练了千百遍。
一人反剪陈墨双臂,将他死死按跪在坚硬冰冷的柚木甲板上!
膝盖撞击地面的声音沉闷而刺耳。
另一人则单手扼住陈墨的后颈,巨大的力量让他的脸被迫紧贴着甲板,扭曲变形,连惨叫都变成了含糊的呜咽。
整个过程,从陈墨冲到张杭面前咆哮,到他像条死狗般被制服在地,前后不过几秒钟!
金丝眼镜男吓得面无人色,双腿发软,想上前又不敢,僵在原地瑟瑟发抖。
陈思哲反应过来,脸上露出毫不掩饰的快意和狠戾,他几步上前,对着被按在地上的陈墨狠狠啐了一口:
“呸!不知死活的东西!杭哥也是你能骂的?”
张杭这时才缓缓站起身。
他踱步到被死死按在地上、如同待宰羔羊般的陈墨面前,停下了脚步。
昂贵的手工皮鞋就停在陈墨眼前几厘米的地方,锃亮的鞋尖反射着冰冷的光。
他微微俯身,目光如同冰锥,穿透陈墨因痛苦和恐惧而涣散的瞳孔。
“蝼蚁一般。”
张杭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寂静的甲板,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寒意:
“你拿什么和我斗?”
他直起身,从西装内袋里掏出手机,动作带着一种令人绝望的从容。
他随意地滑动屏幕,像是在翻看通讯录。
指尖悬停在拨号键上方。
“你父亲陈河的公司。”
张杭的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一个事实:
“魔都、苏南、浙北,七成以上的工程渠道,靠的是太行地产、宏远建设和万通集团的订单。”
他每报出一个名字,陈墨的身体就剧烈地颤抖一下,眼神中的恐惧就加深一分。
这些名字,每一个都是他父亲需要仰望、需要低声下气求来的金主!
张杭的目光落在陈墨惨无人色的脸上,嘴角勾起一丝毫无温度的弧度:
“你说,如果我打个电话,告诉他们,货质量不稳定,或者负责人教子无方,狂妄愚蠢,让他们考虑换一家更懂事的供应商......”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欣赏着陈墨眼中瞬间爆发的、如同濒死野兽般的巨大恐惧。
那恐惧是如此纯粹,以至于压倒了所有的屈辱和愤怒。
“你猜。”张杭的声音如同恶魔的低语:
“你爸辛苦打拼了二十年的家业,还能剩下几成?”
手机屏幕幽幽的蓝光映着张杭冰冷的脸。
他修长的手指,缓缓地、带着一种审判般的仪式感,就要按下那个足以让陈家天塌地陷的拨号键!
“不!!”
陈墨爆发出一声凄厉到变形的嘶吼!
那声音里充满了彻底的崩溃和绝望。
什么尊严!
什么面子!
什么林清浅!
在家族倾覆的恐惧面前,都变得一文不值!
他拼命地、不顾一切地挣扎着抬起头,额头重重地磕在坚硬的柚木甲板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涕泪横流,声音嘶哑破碎,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卑微和乞求:
“张少!杭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您!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家!放过我爸!是我嘴贱!是我该死!是我耍酒疯!求您!您大人有大量!把我当个屁放了吧!求求您了!求求您了!!”
他一边语无伦次地哭喊求饶,一边拼命地想把头磕得更低,却被保镖死死按住,只能徒劳地扭动着身体,像一个滑稽而悲惨的小丑。
甲板上一片死寂。
只有陈墨绝望的哭嚎和海风的呜咽。
林清浅脸色惨白如纸,身体无法控制地微微颤抖。
她看着刚才还疯狂叫嚣、此刻却像一滩烂泥般匍匐在地、卑微乞怜的陈墨,巨大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海水瞬间淹没了她。
她第一次如此直观地、赤裸裸地见识到张杭所拥有的、能轻易碾碎一个富二代所有骄傲和根基的绝对力量!
那力量冰冷、残酷、毫无人性!
她下意识地看向张杭。
他依旧站在那里,拿着手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漠然。
阳光落在他身上,却驱不散他周身散发出的那股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