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落地的瞬间,地毯似乎都向下凹陷了几分。
在全场死寂般的注视下,保镖动作利落地同时按动密码锁,然后猛地掀开了五个箱盖!
嘶——!
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
灯光下,五个保险箱里,满满当当、整整齐齐、密密麻麻地堆叠着一捆捆崭新的百元大钞!那耀眼的红色,刺得人眼睛生疼。
每一捆都用银行的白色封条紧紧扎好,堆砌如山,散发着浓烈的油墨气息和令人窒息的财富力量。
视觉冲击力达到了顶点!
一些郑家没见过大世面的亲戚,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张得能塞进鸡蛋。
连见多识广的伴郎们,眼中也掠过一丝讶异,随即化为看好戏的玩味。
张杭的声音终于响起,不高,却异常清晰、冰冷:
“董阿姨。”
“你跟我谈规矩?”
“好说。”
他下巴微抬,点了点那五座红色的小山。
“每个箱子有一百万,一共五百万。”
“这红包,我张杭敢给。”
“你敢要吗?”
张杭还挂着微笑。
但空气仿佛凝固了。
董娜娜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嘴唇剧烈地哆嗦着,像离水的鱼。
五百万!
近在咫尺!
诱惑力巨大到让她灵魂都在颤抖!
但张杭那双冰冷的眼睛,以及那“敢要吗”三个字,瞬间勾起了她的恐惧。
她觉得,这不是开玩笑,如果真的收了,张杭一定会搞垮他们。
怎么会?
在这个大喜的日子。
你张杭都这样霸道?
就不能......给我们一些颜面?
郑河的脸一阵红一阵白,额角青筋暴跳。
巨大的金钱冲击和当众的羞辱让他几乎窒息。
他强撑着最后一点岳父的尊严,干咳几声,试图挽回一点面子,声音干涩而僵硬:
“咳!张杭,这红包嘛,就是图个吉利,讨个彩头!意思到了就行,意思到了就行!”
他慌乱地摆着手,眼睛根本不敢看那五箱钞票,仿佛那是烧红的烙铁。
“这茶还是要敬的!对,敬茶!改口礼不可废!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
他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急切地强调着敬茶、改口礼,试图用传统礼节来转移焦点,给自己找个台阶下,仿佛刚才咄咄逼人的不是他们。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张杭嘴角甚至勾起了一个温和的弧度。
他微微颔首,语气平静得仿佛刚才的剑拔弩张从未发生:
“岳父说得对,礼不可废,应该的。”
他优雅地一挥手。
那五名保镖立刻上前,如同来时一般迅速而无声地合上箱盖,抬起五个沉重的保险箱。
那堆积如山的百万现金,如同从未出现过一般。
郑河看着箱子被抬走,心中竟诡异地松了口气,甚至涌起一丝荒谬的庆幸。
张杭到底还是给了他这个岳父面子,没让他彻底下不来台。
很快,佣人端来了准备好的茶具。
按照流程,郑微微和张杭需要在客厅内,向父母敬茶改口。
郑微微在伴娘搀扶下走出卧室,看到父亲和董娜娜,眼神复杂。
张杭牵起她的手,给予她无声的力量。
两人在郑河面前弯腰行礼。
郑微微对着郑河,双手奉上一杯热茶,声音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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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喝茶。”
“董阿姨,喝茶。”
郑微微平平静静的递茶水。
郑河看着眼前光彩照人却疏离的女儿,心中五味杂陈,下意识地伸手去接。
轮到张杭,他端起两杯茶,一杯递向郑河,一杯递向旁边的董娜娜。
他的声音清晰而平稳:
“爸,请喝茶,董阿姨,请喝茶。”
谁知,此刻董娜娜却说:
“微微这么说可以,但你不行哦,你今天开始就是我们的女婿,总得管我叫一声妈吧?”
不管是讨好还是阿谀奉承,亦或者其他。
董娜娜的话,说出口后,场面便安静了许多。
张杭注意到,便是后面的安佳玲,都皱了皱眉。
一旁的郑微微,呼吸急促了瞬间,她的眼神,明显有着不满,仿佛在表达:凭什么要管你叫妈?
自己的亲妈,还在旁边等着敬茶呢!
郑微微确实不满。
原本,郑河和赵春芝坐在沙发上,等敬茶就行了,董娜娜从中作梗,非要坐着。
行,让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