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所以这是方证的选择？”
岳不群难以置信。
他没有想到方证竟然真的像江宁所说的那样去做。
江宁脸色平静。
他并不意外方证会做此选择。
因为方证知道这是江宁给他和少林的体面，如果他不想体面，那就要被迫体面了。
岳不群到现在也没缓过神来，良久后转身就走，一直到了后堂。
噗通！
岳不群直接对着香案上的灵位跪了下来。
“师父！”
岳不群看向其中一个灵位，声音颤抖。
“我华山派的仇，报了！”
岳不群声音哽咽，眼中泛起水花。
几十年前的剑气之争一直都是他心中的痛，偌大的华山派因为剑气之争只剩下他和宁中则以及曾经是剑宗的封不平几人。
这么多年来岳不群不止一次想着如果没有剑气之争，华山派就不会是后来那样，也不会被嵩山派如此欺凌。
自从在峨嵋山清竹师太口中得知华山剑气之争是少林从中作梗挑起后岳不群就一直想要报仇，但为了大局，为了华山派的未来他忍了下来。
本以为此生已经无望报仇，不曾想今日得知大仇得报，岳不群心情激动之下，直接来到师父的灵位前跪下诉说。
“师父，自数十年前弟子从师父手中接过华山掌门之位时，就立誓要将华山派发扬光大，多年来兢兢业业不敢懈怠……”
岳不群向着师父灵位诉说着这些年来的辛酸。
在岳不群向师父灵位前喜极而泣诉说的时候，江宁不知何时就在门口看着这一幕。
其实如果真要报仇，江宁大可以直接灭寺，但江宁并没有这么做。
当年华山的剑气之争的确有少林从中作梗的缘故，但真算起来的话就是一笔糊涂账。
如果不是岳、蔡二人自己守不住本心，又岂会给少林这样的机会，即便是江宁也没有办法无视这样的行为。
所以江宁在思虑过后没有大动干戈，而是给了方证选择的机会。
而在这时岳不群也缓了过来，缓缓起身转头发现弟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但岳不群也不羞怒，反而十分淡然。
“咳……”
岳不群咳嗽一声。
“什么时候到的？”
“刚到没多久，就在师父向师公灵位前说着从师公手中接过华山派的时候就到了。”
江宁笑着道。
岳不群微微黑脸。
那不就是一开始就来了？
岳不群瞪了一眼江宁。
以前多乖的一个弟子，现在倒学会打趣他这个师父了。
“师父，还有一件事和峨嵋派有关，需要告知清竹师太。”
江宁提起了正事。
“是峨嵋派多年前被颠覆之事？”
岳不群看了他一眼。
“不错。”
江宁点头。
在和方证的那次禅房内交谈的时候，方证向他坦白了很多，江宁也知道了不少事情。
峨嵋派被颠覆的确是少林所为，这和清竹师太一脉的人所想的一样。
不过这其中也有武当的事情，但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可以确认的是武当没有参与颠覆峨嵋派，不过至于峨嵋派的那些道士的事情，其中缘由十分复杂，一句半句说不清楚。
“嗯……”
岳不群听后也不知道说什么。
说实话，峨嵋遭此劫属实是无妄之灾，被他们华山派牵连了。
确实冤。
岳不群看向江宁。
“你准备怎么做？”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牵扯到了武当，岳不群是问江宁怎么处理。
“峨嵋待我们不薄。”
江宁只说了这几个字。
自始自终，清竹师太这一脉的峨嵋弟子对他们是真的不薄，一直坚定的和华山派站在一起，无条件维护华山派。
峨嵋派对他们足够真心。
峨嵋派如此真心对待他们，江宁又岂能辜负？
听到江宁的话，岳不群就知道江宁已经做出了选择，也并不意外。
当天江宁就将这件事飞鸽传书到峨嵋派。
直到数日之后，江宁收到了清竹师太的回信。
回信的内容很简单，峨嵋会私下解决，不用华山派插手其中。
江宁知道这是清竹师太照顾他现在和武当的关系，毕竟武当派现在和华山派关系算是不错，而且武当也认了他这个祖师，清竹师太不想让他和华山派难做。
但江宁还是回信，无论峨嵋派要做什么，华山派和他都会无条件支持。
随后江宁便没有继续关注这件事，而是等待峨嵋传来结果。
但一等就是许久，也没有等到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