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义厅里挤满了形形色色的山匪。有个独耳汉子,耳朵是被官府烙铁烫掉的;一个瘸腿的,走路时木腿敲在地上\"咚咚\"响;最骇人的是刀疤脸,那道疤从额头一直划到下巴,像条蜈蚣似的蠕动着。
\"都他娘的安静!\"黑山鹰跳到桌子上,震得屋顶灰尘簌簌落下,\"明天都换上破衣服,咱们去常山吃大户!\"他挥舞着九环刀,刀光在众人脸上闪烁。
\"大当家,能抢娘们不?\"独耳汉子搓着手问,眼中闪着淫邪的光。
\"抢你个头!\"黑山鹰一脚踹过去,\"这次是替官老爷办事,都给我规矩点!\"他压低声音,\"记住喽,专砸姓邓的铺子!特别是那个卖黑煤球的!\"
刀疤脸举起缺了两根手指的手:\"大当家,砸完能顺手牵羊不?\"
\"废话!\"黑山鹰吐了口浓痰,\"不过得先闹出大动静,等官兵来了就装成流民跑路!\"他独眼一转,\"记住了,谁要是被抓住...\"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