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支马队出现在街道上,拿了点口粮以后,骑着快马飞驰奔出落叶集,向着东面两个据点而去。
整件事情严肃,与他们的命来说,其实算是很轻微的,甚至不如这冬夜里的一抹飘雪,士为知己者死,甘愿留下来的人,没人不想在帮着魏国挡一挡秦军。
一面做足准备,在今晚,落叶集可是很热闹了。
在衙堂后侧地底下的监牢里,顾君如的人头被两个江湖人抓着拿下来,走下石梯,此处是从前县衙用来看押重犯的铁牢,本来镇子就小,所以监牢也不大,大概只能容纳十几个人的样子。
好几个大汉下来,空间就很挤了。
从顾家里抓出的仆役,丫鬟之类的全部关到了此处,他们是江湖人,外边的人,仇视秦国的人,都讲他们称之为救世大侠,可在这里,大侠的名头貌似就被玷污了。
好多仆役在严刑拷打之下被折磨致死,尸体随意的倒在地上,血水流淌出来,又铺地的干草吸干,至于丫鬟,则是赤条条的关在牢房里,数不清的锁链从顶头垂下锁住双手,嘴里用破布堵住,任人淫玩,根本反抗不来。
男人的惨叫,女子的呜咽,以及江湖人们的笑声串联在一起,在地牢中的火焰之下,癫狂无比。
下来的几个人把顾君如的人丢进一间牢房里之后,转头来到旁侧关押顾家丫鬟的房间,脱掉下衣和几个人加入了折辱的行列。
罗文钊对周边的惨叫充耳不闻,直到顾君如的人头被丢进来,他才扭头看了眼,又注意顾祖成的面色。
他把一块铁片放在炭火上慢慢炙烤,同时转身把顾君如的头颅拿了起来。
在同一间牢里,还有两个大汉,对着已经死去的顾家妇人前后玩弄,并不时发出声音。
罗文钊将人头按在桌上,对着那两人笑说:“即便没了身子,用嘴巴也是可以的。”
一名大汉看过来,冲着虚弱至极的顾祖成哈哈笑说:“老东西,我看你还是招了吧,你看,你要是说出来,你,还有后边的人,都不用受这份罪,活肯定是活不了,但是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却因你而遭受凌辱,你良心能安?”
这名大汉嘴上说着的时候,加快了腰部速度,而后猛的一顿,整个人长长舒了口气。
顾祖成的目光在自己女儿人头上留恋片刻,又慢慢闭上眼一言不发。
罗文钊见状,用铁钳将烧得赤红的铁片夹出,星火冒起,他慢步来到顾祖成背后,找了块好皮,比划片刻轻轻放了上去。
血肉一瞬间沸腾,冒出白烟来,老人被锁住的身体猛烈挣扎,却因为锁死而原地疯狂战栗,他甚至还在紧憋着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罗文钊狞笑道:“老狗,嘴巴还真硬,我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当叛徒就是这个下场,等你两个儿子被抓回来,我看你还能不能撑得住!”
衙堂外,整装待发的沈倾鸿带了二十名来自各门各派的好手,骑上快马后趁夜出发,从左路出去钻入山道。
好望坡,顾名思义,站在山坡高点处即能望见落叶集往南的整片山势,此处设哨,任何人在天亮之时想要靠近落叶集完全不可能,地形是以半坡半平路为主。
沈倾鸿一路带人飞骑而行,道路通畅无阻,转眼就消失在了茫茫雪夜里。
翌日,天光再临,风雪渐小。
深山里,一支往南行的马队大概有十多人左右,马车摇摇晃晃在山路中行驶,顾有武不时探出头看几眼外头风景,或者问几句带头的雇佣兵,没得到准确离开北部地域的时间,他显得十分焦急。
或者又会像自己兄弟一样,想起分别前,有文向父亲跪下磕了头,他仔细想着,又很懊悔为什么自己当时没有那么做。
年少就不曾离家,即便跟着爹爹学过很多东西,如今真走了,心中却是难以割舍。
在这天,一整夜睡不着的他探出头,问了带头雇佣兵一个问题,“你们送我离开以后,是不是就会回去接我爹娘出来?”
雇佣兵们对他的问题嗤之以鼻,也没有任何人做声,只是沉默着行车赶路,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想说。
顾有武感觉受到了羞辱,面上激愤,不爽的缩回脑袋,等到天色逐渐大亮以后,他才浑浑噩噩陷入昏睡之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在一阵急促的奔忙中惊醒,骚动与慌乱,喊杀声在他耳边炸开,来得猝不及防,叫人根本没能反应过来,他就被马车给甩飞出去。
整个人撞摔进了路边的树丛里,还好有薄薄的积雪当做缓冲,可还是将他摔得七荤八素。
“往前跑!不要回头!”
一直负责为顾有武驱车的雇佣兵大声叫喊,他的身影在黄昏落幕下,竟让顾有武觉得有几分亲切,可自己却叫不出对方的名字。
顾有武飞快爬起来。
他身怀武艺,说不上厉害,但打一两个普通人绰绰有余,身体素质也好,听到领头的都这般喊,他当即不敢停留,四周都是刀剑相交的声音,而且,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