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了口气，心想这家伙应该能走出来了。
虽然那些话是狠了点，但能让谢殊之彻底对他失望，那许沐哲就不觉得后悔。
可走到了餐厅的时候，看到了餐桌上精心准备的早餐，以及贴在上面的便利贴。
许沐哲脸色骤然变了。
都做到这个地步了，谢殊之竟然还没有对他死心。
是不是有点太死心眼了。
他正准备将早餐倒掉，陆灼寒不知何时出现在他的身后，抱住了他的腰。
“既然都做好了，就别浪费粮食。”
许沐哲动作一顿，偏过脑袋与身后的人接吻。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许沐哲将盘子放了下来，转过身，将陆灼寒笼罩在身下。
陆灼寒抬着头望着自己的爱人，“你忘啦，我已经死了。鬼并不需要睡觉，而且做完那档事也不会觉得累。”
他忘了死亡是他们之间的禁词，打趣道：“你怎么折腾我都不会觉得累，这样是不是很酷。”
可这样一句无心的话，刺痛了许沐哲的心。
他难过地抱紧陆灼寒，轻声说：“对不起，我当初就不该报仇。你是无辜的，如果你没遇到我，这辈子会幸福很多。”
不止是这个世界。
包括在现实世界里，他要是没有跟小执恋爱。
他们就不会受到惩罚，小执也不会来到这里，被不知情的他虐身虐心。
如果可以，他希望当初没有主动追求小执。
陆灼寒似乎感受到了许沐哲的悲伤，漂亮的脸蛋不由流露出慌乱。
“不要，我觉得这样很好。我不敢想象你要是没有接近我，或者说我们不曾相识，那我才真的要疯掉。”
陆灼寒只要想到他们不曾相爱，许沐哲爱上其他人，或者跟其他人结婚，他就难受得不行。
系统也在安慰许沐哲。
【宿主，你别太内疚。这只是一个世界的设定，到了下一个世界，小执依旧是个活生生的人。】
“可在他的记忆里，只有这一生。”
不像他，有着每一世的记忆。
他每次都是面对毫无记忆的小执，有时候真的快要坚持不下去。
陆灼寒察觉到了许沐哲的沮丧，抿了抿唇，从对方的怀里挣脱。
他小心翼翼捧着许沐哲的脸，弯起嘴角笑道：“你知不知道我这样超酷的，不用敲门就可以随意出入别人的家。而且我喜欢现在的状态，这样就不怕你给我出轨。你的一举一动我都很清楚哦，你怕不怕。”
许沐哲被陆灼寒逗笑了，眉眼间的抑郁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能感觉出陆灼寒在努力让他高兴起来。
他也不能让对方扫兴，没理由让小执来哄他。
许沐哲牵起陆灼寒的手，低头虔诚地吻了吻。
由于是鬼的原因，陆灼寒的指尖冰凉，苍白得有些透明。
许沐哲很心疼，因此吻得十分温柔，但又带着一股强烈的占有欲。
陆灼寒垂眸盯着对方，喉结滚了滚。
“阿哲...”陆灼寒轻声念了他的名字。
许沐哲放下他的手，“今天打算做什么？约会还是陪我去公司。”
“要怎么约会？”陆灼寒表情有些纠结，“你要是对着空气自言自语，大家会把你当成疯子的。”
他也可以现身，但他的脸色太过惨白，完全不像个活人，会引起周围人的怀疑。
许沐哲揉揉他的脑袋，“没关系，我不在乎别人的目光。”
在许沐哲的劝说下，陆灼寒终于答应跟他约会。
说起来，两人从认识到现在，没有真正约会过。
许沐哲接近他的心思并不纯，根本没有花心思跟他约会。
不是在床上，就是在某个拍卖会里，让他花一大笔钱买下许沐哲盯上的东西。
很多时候，陆灼寒都在怀疑许沐哲对他的爱意。
可在他死了后，许沐哲对他好好，恨不得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了他。
陆灼寒已经不再质疑许沐哲的爱了，他现在只想跟对方好好在一起。
直到他没办法维持鬼的状态，被迫送去投胎。
*
他们一起去看了电影，许沐哲专门买了两张票，一个位置专门留给陆灼寒。
当然，陆灼寒是鬼，有没有位置都无所谓。
但许沐哲不希望陆灼寒连个位置都没有，时时刻刻都提醒自己，他已经死了。
许沐哲想要有一个正常的约会，让他们忘记过去的不愉快。
电影看完后，许沐哲特意去了花店，买了一大束粉色玫瑰。
他跟店员要了张卡片，在上面写了“永远在一起”几个字。
陆灼寒站在旁边盯着看，眼神柔和。
等他们走出花店，许沐哲扭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