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捕快们重新爬起来,如恶狼般挥舞着钢刀,再次朝着顾铭扑去。
这次跟刚才不同,县令大人已经下令格杀无论,他们这回是下得死手。
顾铭身姿矫健,侧身一闪,躲过了迎面而来的一记猛砍。
他顺势一个回旋踢,将一名捕快踢翻在地。
然而,这些捕快仿佛不知疼痛,也不惧生死,前赴后继地涌上来。
顾铭的拳脚如疾风骤雨,每一招都带着凌厉的气势。
一个捕快刚举起刀,就被他一拳击中手腕,钢刀哐当落地。
另一个从背后偷袭,顾铭却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个肘击,让那偷袭之人闷哼着倒地。
王翠和其他几个百姓被这激烈的打斗吓得面色惨白,他们惊慌失措地往大堂的角落躲去。
王翠紧紧攥着衣角,身体不停地颤抖,眼睛里满是恐惧。
县令大人竟然让人对公子下死手,如果公子寡不敌众怎么办?
“公子,心啊!”
她声音带着哭腔,眼睛随着顾铭的动作左右移动。
周员外原本还在一旁观望,此时见局势愈发失控,心中暗叫不好。
他肥胖的身躯艰难地挪动着,慌不择路地冲向大堂上的县令。
“外甥,救命啊!”
周员外的呼喊声在嘈杂的大堂中显得格外刺耳。
县令此刻也顾不上舅舅,自己躲在公案桌下,瑟瑟发抖。
周员外见外甥不理会自己,又气又急,差点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大堂上刀光剑影,顾铭以一敌众,却丝毫不落下风。
捕快们虽然勇猛,但在顾铭面前却如同孩童般无力。
一个捕快被顾铭打倒在地,刚挣扎着要爬起来,又被同伴给撞倒。
“哎呀!”有人被混乱的人群踩中了脚,发出痛苦的叫声。
“别挤,别挤!”
围观的百姓们的呼喊声此起彼伏,他们紧紧地靠在墙边,眼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此刻的县衙大堂,桌椅翻飞,文书散落一地。
那高悬的“公正廉明”牌匾也在摇晃中摇摇欲坠,仿佛在嘲笑这所谓的“公正”。
顾铭目光如炬,每一次出手都准确而有力。
又一名捕快被他击中胸口,飞出去老远,撞倒了一排兵器架。
“哐当!”兵器掉落的声音震耳欲聋。
周员外终于冲到了县令所在的公案桌下,他费力地挤了进去。
“外甥,这可如何是好?”周员外声音颤抖。
“舅舅,我……我也不知道啊!”县令牙齿打颤,话都不利索了。
大堂内混乱不堪,叫骂声、呼喊声、打斗声交织在一起,仿佛一幅末日的景象。
就在场面混乱不堪时,县衙外面传来衙差大声的呼喝声:“知府大人驾到!知府大人驾到!”
这声音如同一道惊雷,在喧闹中炸开。
百姓们听见官差的喊声,纷纷朝着县衙门口望去。
只见县衙外面,一顶华丽的轿辇缓缓而来。
轿辇四周,是整齐的知府卫队,他们身着鲜亮的铠甲,手持长枪,威风凛凛。
阳光洒在他们的兵器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百姓们诚惶诚恐,纷纷跪地迎接。
道路两旁,人们低着头跪着迎接知府到来,大气都不敢出。
一些孩童被母亲紧紧地搂在怀中,生怕发出一点声响。
轿辇所过之处,尘埃轻轻扬起,仿佛给这紧张的气氛又增添了几分凝重。
而县衙大堂内,那些正与顾铭激烈打斗的捕快们,听到这呼喝声,动作瞬间僵住。
他们面面相觑,手中的钢刀不自觉地垂了下来。
犹豫了片刻后,终究还是停止了打斗。
顾铭则是稍微站定,微微眯起眼睛,看向知府来的方向。
他的衣衫在打斗中有些凌乱,但神情依旧镇定自若,丝毫不见慌乱。
躲在桌子底下的县令和周员外,此刻听到这声音,仿佛溺水之人抓到了救命稻草。
“舅舅,咱的救星来了,我们有救了!”
县令的声音中带着颤抖,却又夹杂着一丝欣喜。
周员外肥胖的脸上满是灰土,他一边往外爬,一边应和着:“是啊,外甥,赶紧出去迎接。”
两人连滚带爬地从桌子底下钻了出来,此刻,他俩的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大人救我,大人救我呀!”县令哭喊着,朝着大堂门口奔去。
他的官帽歪在一边,官服也被扯得皱巴巴的,哪里还有半点县令的威严。
周员外紧跟其后,肥胖的身躯跑起来一颠一颠的,嘴里还不停地叫嚷着:“大人可要为我们做主啊!这毛头子目中无人,胆大包,欺人太甚!”
此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