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爆发出压抑的欢呼，周建国把烟头摁灭在堆满烟蒂的烟灰缸里：“2000&bp;多条信息，总算没白费！”&bp;他数着排除的名单，“这&bp;20&bp;多条可疑里，有&bp;6&bp;个健身行业的，但只有张宝山符合所有特征&bp;——&bp;身高、年龄、失踪时间、身体标记，还有最后出现地点在&bp;339&bp;国道附近。”
小周调出张宝山的通话记录，最后一个来电是&bp;5&bp;月&bp;9&bp;日晚&bp;7&bp;点&bp;23&bp;分，尾号&bp;2345，机主信息显示为&bp;“李娜”。“这个李娜是他的学员，”&bp;小李翻着健身房的登记表，“5&bp;月&bp;9&bp;日预约了私教课，地点在国道旁的咖啡馆。”&bp;小周盯着地图上的咖啡馆位置，距离发现尸体的涵洞只有&bp;3&bp;公里：“通知小王，立刻去找这个李娜！”
晨光透过窗户照在&bp;“张宝山”&bp;三个字上，小周突然注意到他的社交媒体账号。最新一条动态发布于&bp;5&bp;月&bp;9&bp;日下午&bp;5&bp;点：“今晚&bp;7&bp;点，339&bp;国道咖啡馆，约了特殊的‘学员’。”&bp;配图是杯冒着热气的咖啡，杯垫上印着涵洞的剪影&bp;——&bp;与发现尸体的涵洞惊人地相似。
“特殊的学员？”&bp;周建国摸着下巴，“会不会就是凶手？用上课当借口把他骗到国道附近，再实施犯罪。”&bp;小周的手指在&bp;“健身教练”&bp;四个字上敲击：“健身房老板说张宝山最近在追一个女学员，还因此和另一个追求者起过冲突，那人好像是做工程的，经常在&bp;339&bp;国道附近活动。”
当第一缕阳光越过办公楼顶时，小周把张宝山的照片贴在白板中央，用红线与涵洞内的线索一一连接：带泥沙的挫裂创、约束带痕迹、胃里的米饭青菜……&bp;每条线都像蛇一样缠绕向那个隐藏的凶手。“通知李队，”&bp;他抓起对讲机，声音因激动而沙哑，“死者身份确认，张宝山，健身教练，5&bp;月&bp;9&bp;日晚失踪，最后出现地点&bp;339&bp;国道咖啡馆！”
办公室里的咖啡杯空了，烟灰缸堆成了小山，但每个人的眼睛里都燃着光。小周望着窗外渐亮的天色，突然想起张宝山社交媒体上的签名：“生命在于运动。”&bp;而那个在涵洞里浸泡多日的生命，终究在&bp;2000&bp;多条信息的筛选中，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名字，也为这起扑朔迷离的案件，撕开了第一道裂缝。
刑侦支队会议室的百叶窗把晨光切割成条状，落在&bp;“339&bp;国道涵洞杀人案”&bp;的红色标题上。李明的搪瓷缸在桌面上转了半圈，茶渍在缸底洇成幅模糊的地图。“人到齐了，开始吧。”&bp;他的目光扫过在座的警员，每个人面前都摊着厚厚的案卷，最上面的现场照片里，张宝山漂浮在涵洞内的身影泛着青白色，深蓝色夹克在浑浊的水中像团失色的墨。
小杨率先起身，投影仪幕布上立刻显出涵洞的三维模型，42&bp;码运动鞋印被红色方框标得格外醒目。“现场提取到的核心痕迹有三个，”&bp;他的激光笔在模型上划出条弧线，“一是从涵洞口到尸体位置的拖拽痕，宽&bp;25&bp;厘米，含死者&bp;DA&bp;和淤泥成分；二是&bp;42&bp;码橡胶底鞋印，前掌压力比后掌大&bp;20%，步长&bp;75&bp;厘米，推算身高&bp;170-175&bp;厘米，步态稳健；三是约束带残留的深蓝色尼龙纤维，与死者手腕的苍白印记宽度吻合，属于工业用捆绑绳，承重可达&bp;500&bp;公斤。”&bp;他突然指向模型角落，“最关键的是涵洞口的石板，边缘有新鲜的擦痕，内侧沾着与鞋印相同的橡胶颗粒&bp;——&bp;说明凶手刻意盖上石板掩盖痕迹，反侦察意识很强。”
**翻开尸检报告，死亡时间推断的表格在投影仪上投下片阴影。“死者张宝山，死亡时间锁定在&bp;5&bp;月&bp;9&bp;日晚&bp;8&bp;点至&bp;10&bp;日凌晨&bp;2&bp;点，”&bp;他用红笔圈出直肠温度&bp;18℃的数值，“16℃低温水体使**进程延缓&bp;30%，结合胃内容物消化程度&bp;——&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