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任何报酬的情况下，各族都只是定期指派一些族人进行轮换。”
“这一次黑霸天既然愿意顶替我们，让我们空出来一部分人手去做其他事情，何乐而不为呢？”
“难道你觉得，我们的人不用服役，是一件坏事？”白擎苍皱眉。
万妖州边境守卫，一直以来都是由各族派人服役，期间没有任何报酬，完全由龙族派人调配。
至于各大妖族，得不到任何好处不说，还要负担这部分族人的日常开销和修炼所需。
大好的劳动力，就这样耗在了边境。
这种情况下，对于大部分妖族来说，自然就变成了不得不应付的苦差事。
恰巧这段时间黑金皇兔一族因为出了叛徒增派了边境人手。
既然有人顶替，白擎苍顺势将自己的人手调回来也就很合理了。
只不过在白云口中，这个选择却成为了他昏庸的表现。
“族长大人，我说了这么多，您还是没有理解这件事的本质。”白云微微叹了口气。
“这件事的本质，根本不是有没有人顶替，而是黑霸天的表现实在太过反常。”
“一直以来，这个人就是一个只考虑自己，并且心怀强烈野心的人。”
“这种人就是无利不起早，为人又阴狠毒辣。”
“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这段时间，黑霸天多次做出了对我族有利的事，您就没有过怀疑？”
“再联想到最近的失踪案，到现在都没有找到藏在暗中的敌人。”
“那么有没有可能，我们的族人失踪之事，本就与黑霸天有关呢？”
白云说到这儿，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白擎苍如果再想不明白，那就是真蠢了。
事实上，对于黑霸天是什么样的性子，他再清楚不过。
可一方面，皇兔一族几十万年来同气连枝，虽然分为两族，但实为一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另一方面，哪怕真与黑霸天有关，可他狩猎那些银月皇兔有什么用呢？
难道只是为当年的事报仇？
可哪怕真要报仇，当年也早就报了，何必在多年以后再次提起？
这种情况下，他实在想不到黑霸天有什么理由对银月皇兔一族下手。
但此时听女儿说了这么多，他的心里又产生了一些怀疑。
的确，有些事不想也就罢了，可若是考虑到黑霸天的为人，将这些事联系起来一想，就很有问题了。
“可别的不说，黑霸天向边境增派人手的事，又作何解释？除了追捕叛徒之外，还能有什么理由？”白擎苍还是有些想不通。
白云冷笑道：“谁知道呢？我也只是根据我对这个畜生的了解说出我的猜测而已。”
“当然，也可能是为了防备什么，比如，防备一些对他不利，但对我们有利的人？”
“如果是为了不让一些人入境与我们接触的话，那就可以理解了。”
“我闭关已久，对外面的事不太了解，族长大人不妨想一想，我们银月皇兔一族，到现在为止，已经多久没与人族那边有过联系？”
“我们近期的情报范围，对比以前，还剩下多少？”
听到这话，白擎苍忽然如遭雷击，脸色骤然难看起来。
许久以来萦绕在心头的疑惑在这一刻终于拨开云雾。
虽然很多的事情依旧想不通，但将这些事情串联起来之后，一个可怕的答案在心头浮现。
银月皇兔一族近来遇到的所有问题，只怕都和黑霸天脱不了关系。
就拿白云刚指出的情报来说。
一直以来，银月皇兔一族因为有速度和身法上的优势，在情报方面，一直都是第三梯队妖族中的翘楚。
甚至一些第二梯队妖族，在这方面都不如银月皇兔。
也是因为这一点，最近的失踪事件中，他们始终找不到凶手，就显得十分可疑。
也是因为最近发生的这一连串事件，以及自己做出的一些决策，使得银月皇兔一族近期的情报范围，骤然紧缩到了只能获取到族群周边一定范围内的情报。
因为头疼于那所谓的邪修之事，情报范围的变化他并没有太重视，因为他觉得，这只是短期内的困境，只要抓到了那些可恶的邪修，这个情报范围自然会恢复原样。
殊不知，在不知不觉中，他已经犯下了巨大的决策错误。
一想到自己可能真是女儿口中的昏庸族长，白擎苍一时间无比的沮丧。
一股强烈的失落涌上心头，而更多的，则是对那些已经失踪的皇兔的愧疚。
如果能早点发现问题并加以警惕，那些族人或许就不会失踪，也不至于现在还生死不明。
“都是老夫的错，是老夫，害了族人！”
白擎苍声音沙哑的说道，一脸懊悔的对